十三 針鋒[第2頁/共3頁]

天寒霜冷，院子東北角那幾棵梧桐樹的枝椏上堆滿了已經結成冰棱的雪，有下人拿了倒鉤清理，房裡就不時傳來‘啪嗒’的聲音。

她對勁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柳媽媽，言談間便又規複了本來的鋒利：“說得對，這些事原不該我管的，我這也是為了九丫頭考慮，即使棟哥兒皮了些，事情那裡就到了要打起來的境地？九丫頭也不曉得如何了，莫非是這病還冇好全？連自家親哥哥也不熟諳似地，竟下那樣的死手，傳了出去，我們家的女孩們另有甚麼臉麵？”

她不得不為顧滿的名聲考慮。

“五嬸既然曉得不能嚼，那又何必拿著這話來噁心我母親！”顧滿一動不動的盯著柳氏，冷聲道：“我還覺得五嬸你不曉得這個事理，既然曉得，那你就該曉得，這動靜鼓吹出去，名聲受損的可不止我一人，連帶著你家的顧槿顧錦也冇甚麼好果子吃！何況彆覺得這世上就你一人長了嘴，你該曉得，如果我母親情願，你家兒子殘害手足，帶著小廝闖進mm內室毆打mm的名聲能傳的更旺！”一口氣說完，她又似笑非笑的看了柳媽媽一眼，轉頭看著柳氏道：“五嬸，你要不要試一下？”

“是麼？嬤嬤當時也在中間看著？我竟冇見著。”顧滿扶著沛音的手進了門，轉過煙雨江南紅梨木底座的小屏風，便見正喋喋不休的柳媽媽站在五太太柳氏麵前，王氏卻坐在上首的紅梨木座椅上，皺著眉聽著，見她來，王氏忙撇了柳氏，站起家來道：“你如何又過來了？這氣候如許差，你又一身的傷・・・・・・”

說話滴水不露，半點裂縫都不給對方留。

“現在你既說要去尋老太太主持公道，我也未曾禁止，還說跟你一同去，如何，就算如許，五弟妹還是感覺我這個當嫂子的欺負了你不成？”

“我在呢，如何，五嬸嬸又要拿名聲來提點我？”顧滿抬眼看了柳氏一眼，抬手指著本身額頭上的傷諷刺的笑：“我身上的傷可做不得假，當時我們明月樓上高低下那樣多的人，都親眼瞥見是八哥先動的手，我隻是忍不住順手抓了戒尺勉強抵擋罷了。如果如許也要給我冠上一個不敬兄長的罪名，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如果五嬸嬸實在感覺不忿，不如我們去找祖母評理罷？如果祖母也認定是我錯，那冇甚麼話好說，我天然由著五嬸嬸懲罰，五嬸嬸愛在彆人麵前說我甚麼都成－－－－歸正上回五嬸已經在汝寧伯夫人麵前說過我們二房愛欺負你了吧？如許的事五嬸歸正做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