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夫人的回嘴和告饒頓時噎在喉嚨裡，再也吐不出一個字。她驚駭的看著老夫人，渾身力量漸漸流逝，終究軟軟的跪在地上，再直不起來。

李氏得命退下，一刻也不敢遲誤。若她冇猜錯的話，這一次，老夫人是動了真火了。

齊氏低頭恭敬道：“妾身明白，甘心受罰。”

老夫人閉上眼睛：“帶下去。”

顧昌霏被劈臉蓋臉的罵了這麼一頓，頓時有些訕訕，摸了摸鼻子，隻得又坐下了。

“胡說”老夫人重重一拍軟榻的榻沿，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顧昌霏狠狠罵道：“那是你媳婦她能做下這些事情，和你這麼多年的來放縱也有很多乾係若不是你一向不問事，又心軟成性輕易被矇蔽滋長了她的膽量，她如何敢坐下這等滔天的罪事？現在你不想看了？哼，作為一家之主，你就該承擔這些任務還不給我坐下”

老夫人抬頭不去看莉夫人，臉上木然的扯回被莉夫人抓在手裡的衣裳，冷冷道：“當年羅氏死的時候，我就已經錯了一次。這一次，我毫不會再心軟。你……去吧。瑢音大婚的時候，你能夠出來觀禮。其他的時候，就老誠懇實的唸佛誦佛，好好懺悔罷。”

顧昌霏一向低著頭，不肯去看莉夫人一眼。隻是臉上，多少也有些傷感——畢竟多年的同床共枕，豪情也是有的，即使莉夫人做了那些事情讓人憤恚，但是看著莉夫人那副模樣，多少心中還是有些難受的。

想到本身的推波阻瀾，齊氏下認識的便感覺本身這一次約莫也是好不到那裡去。不過還好，她在最後關頭，總算是做了一件對的事情。

進門以後莉夫人和齊氏見瞭如許的陣仗，都是一怔。齊氏心中更是猜出了幾分，當下忙收斂的神情，恭敬的跪下去叩首向老夫人存候：“老夫人。”

“那好，我問你。”老夫人輕哼一聲，灼灼盯著莉夫人：“我顧家待你不薄，可你為何關鍵我顧家孫女？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可曾想過，她也喚你一聲庶母？她是我孫女？她是你丈夫的女兒想冇想過，她小小年紀就喪母，你更應當對她好纔是？”

老夫人盯著莉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家庵修好以後，你就搬出來吧。今後，莫要呈現在我跟前。也莫要在顧家隨便走動。我會對外人說是你用心向佛，一心要替你女兒積善祈福。也全了你對後代的情意。”

“莉娘，你摸著心口說，這些年我可曾虐待過你？”老夫人安穩了一下情感，這才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