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驚醒夢中人。李氏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將顧昌霏驚得一激靈。如同醍醐灌頂般，竟是讓他復甦了過來。他想起齊氏當初進門時候的景象，又想起齊氏常在他耳邊安慰的那些話語，又想起齊氏教誨的兩個後代如何的端方懂事。乃至想起老夫人之前嘉獎齊氏很懂端方，不像是出身卑賤。

李氏卻像是冇瞥見他的不快，自顧自的又說了下去：“再說寺廟裡，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曉得婉音屋裡進了賊人，又如何能大張旗鼓的衝出來？還帶著一幫的人這是去捉姦的還是去看看環境的？”

但是，恰好這個時候，齊氏又不懂端方了。擅自做主待客，愈乃至――

“這事兒不好辦。”顧昌宏歎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琮瑞也是胡塗了，如何能脫手呢？這下倒是好，反將事情鬨大了。打人是小事，說清楚了就能出來。但是二丫頭――”

李氏最早回過神來，哽嚥著斥道：“胡說甚麼？女人家家的怎可拋頭露麵？就是伐鼓鳴冤，也該你哥哥你父親去我就不信了，彼蒼白日的，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你也切不成再有如許的設法，年紀悄悄的，說甚麼死不死的？冇得叫民氣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