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音揚起腦袋：“我會快快長大，到時候必然能幫上祖母。”

莉夫人和羅氏也都看向老夫人。

如此說著，老夫人一陣狠惡的咳嗽，眼底也有水光閃動。老夫人是真的絕望了，對兒孫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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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老夫人灼灼的看著二人，恨聲道：“你們都是我的媳婦，我莫非會害你們？你們眼裡到底另有冇有我這個老太婆？我既然說過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還兀自喧華不休如果你們感覺我這個老太婆冇用，不能給你們個公道，那你們乾脆就不要來”

羅氏和莉夫人頓時垂下頭去，滿臉的慚愧和難堪。老夫人的言下之意，誰都聽得明白，是說她們將心機都冇放在正處。

顧婉音笑起來：“那我幫祖母做事，今後祖母歇著，我來做祖母要做的事情。”

顧婉音目送羅氏分開，內心說不出的擔憂。

羅氏抿著唇，點了點頭，臉上木木的，一雙眼睛暗淡無光：“好。”

事到現在，另有甚麼好說的？就算內心再感覺委曲，再感覺冤枉，也隻能乖乖的退出去。

莉夫人有些訕訕，固然不樂意，卻也不得不住了口。

顧婉音也低下頭去，老夫人這一次是傷了心。羅氏和莉夫人進門的時候，老夫人都寄予了重望。現在看到這幅景象，天然是憤怒非常。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肝火，明白至極。

本來她想跟著羅氏一同歸去，但是看著老夫人那副怠倦的模樣，躊躇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她怕老夫人真的絕望，真的感覺是羅氏做的。

莉夫人跟著也跪下去：“求老夫人給媳婦做主。”

爬上軟榻和老夫人坐在一起，顧婉音摟住老夫人的胳膊悄悄磨蹭：“祖母不要活力了。”

老夫人按住額頭，非常怠倦的靠在靠枕上，聲音也衰弱下去：“都是顧家的媳婦，我誰也不會偏袒，誰也不會委曲。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查。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如許喧華，是嫌家裡不敷亂？你們如許，叫我如何能放心將家業都交給你們？叫我百年以後如何能夠閉眼？”

而羅氏，早已經神采慘白，嘴唇抖索著俯下身去重重將頭磕在地上：“媳婦不敢。媳婦錯了。求老夫人不要活力。”

顧婉音氣紅了眼睛，卻又不能將莉夫人如何，隻感覺心頭一陣發堵。此時見老夫人發怒，又恐老夫人遷怒羅氏，隻能杜口不言。

莉夫人嘲笑：“做冇做過，你內心最清楚。”

莉夫人也忙跟著認錯。

“夠了，事情尚未有個定論，你們倒是先吵起來了。”老夫人大聲嗬叱，嘲笑不已一臉怒容：“你們眼裡到底另有冇有我這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