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是不是怕嚇到了弟弟,夕照竟是一下子就有了姐姐的模樣――不在像是昔日那樣隨心所欲,乖乖的,也不喧華,說話都有些謹慎翼翼。顧婉音看著又好笑又欣喜,另有點兒謹慎疼。摟著夕照親了又親。
不必說,天然是舉天同慶。聽王妃的意義,段皇後和新皇也是歡暢非常。流水般的犒賞了很多東西。而新皇對周家,更是因為這個啟事,也是有犒賞――周語緋已經是皇後,位份上不能再有甚麼,那麼對於皇後的孃家人,那天然是要汲引犒賞的。
顧婉音曉得他是怕她身子吃不住,輕應了一聲又催促了一回,周瑞靖這才歸去睡了。而她本身也是困極了。眯上眼睛便是睡了疇昔。比及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不過這個時候睡懶覺誰也不會說甚麼,隻會說好――這坐月子成日躺在床上。天然睡很多些。並且昨兒折騰了大半夜,睡過了也是普通的。
就是皇宗子的洗三和滿月也是冇有辦,不過在滿月的時候,新皇倒是下了一道聖旨――竟是封了皇宗子為太子。
丹枝端了早餐上來,粥是山藥雞肉大棗枸杞粥,幾樣小菜也是經心得很。
丹枝點頭:“冇呢,宮裡也冇動靜。不過我想估摸著也就這一會的工夫了。”足足折騰了七八個時候了,如何也該有動靜了。
顧婉音隻是抿唇笑,並不答話,歸正她是看出像誰的。不過這孩子是她和周瑞靖的孩子,擺佈不像周瑞靖就像她的。
王妃也跟著一併點頭。天然少不得又抱著大孫仔細心的看了一回,若不是要換尿布吃奶,隻怕都是捨不得放手了。 “這孩子長得和靖兒小時候一模一樣,不曉得長大了該是個甚麼模樣?”
“紅蕖在跟前守了一夜。”王妃說著,眼眶都有些微微的紅了:“那孩子是個實心的,對我們家冇話說。她是想報恩呢。”
“嗯,放出來以後,瑞明就將他接歸去了。到底是親父子,那裡真能不管?”周瑞靖點點頭,麵色淡淡的,並不肯意多說。現在二老爺倒是有些人嫌狗厭的味道了,甚麼時候都是不肯意多提的。
提及這個周瑞靖也是笑起來:“可不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他才冒死趕在今兒就出來的。”
顧婉音忍不住笑出聲音來,白了周瑞靖一眼:“不過纔是個小奶娃兒罷了,那裡有那樣的心機了?要真有,那可才讓人唬一跳。”
王妃是在宮裡用過午餐才返來的,跟著一起來的另有千米的報喜的寺人――周語緋生的也是兒子,也就是新皇的嫡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