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低了頭,她緊緊的咬著唇,彷彿隻要如許,她才氣減輕心底的自責和痛。
“請大夫的人已經去了。”謝弘博上前,對一向抱了錦兒不語的若蘭道:“若蘭,曉得你與這丫環豪情好,我看著你手好似也傷了,快些讓丫環婆子給上了藥,不然留了疤就不好了。”
伍氏拿了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正想安尉若蘭幾句,袖子倒是被扯了扯,她轉頭看去。
若芳原是奔著江惟清而去,猛的對上若蘭好似要吃人的目光,步子一頓,背底便生起了濃濃的寒意,之前想好的那一番說詞,被若蘭如許一盯,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惟清看了身側謝府的三個男人,冷聲道:“我看伯父還是從速著讓下人將這府裡的燈籠都查抄一遍吧,彆到時又傷著了哪個,就不好了。”
若蘭驀地昂首,目光死死的盯著站在一步開外的若芳,任由手指掐破了滿掌的水泡,倒是一聲不發。
終究,事情走向了不成節製的一麵!
“嶽父大人,我想去看看若蘭的傷勢,您要不要一起?”江惟清冷眼看向謝弘文。
江惟清隻感覺心像是被誰拿刀子剜過一樣,痛得他連呼口氣都難。
江惟清的話聲一落。
江惟清當即便回身朝若蘭的屋子走去,在顛末謝景明和若芳身邊時,他步子頓了一頓,目光冷冷刮過緊緊攥住謝若芳的謝景明,深眸間精芒乍起,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殘暴的邪笑,下一刻,不待謝景明反應過來,便擦身向前。
“啊……”
江惟盤點了點頭。
“對,對!”謝弘文趕緊對身後的六堡道:“快,快去請大夫。”又對身後的婆子道:“快些將人抬到屋子裡去。”
伍氏歎了口氣,上前扶了若蘭,輕聲勸道:“你聽三嬸的話,先回屋換身衣裳,再讓下人給你手上先上藥膏子,女人的家的手和臉一樣,最是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