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弘文倒是笑了起來,道:“總算這丫頭另有點知己。”
“我都這般大了,誰還賣得了我。”黃嬋不平氣的道。
黃嬋想說多小我幫把,女人也能少等些時候,可待昂首對上錦兒小刀子似的目光時,不敢說話了。她想了想,取了灶前的火石,但是取火燒灶。
錦兒搖了點頭,看著灶堂裡燒得旺旺的火,道:“我們老爺趕著回京述職,不敢擔擱。”
“行了,你就做吧,真做得好吃了,銀子少不了你的。”錦兒淡淡的道。
鍋裡水燒好,錦兒和黃嬋一人提了一桶水回到客房,服侍著若蘭和丁媽媽梳洗完必,錦兒將她讓婆子做包子的事與若蘭說了。
錦兒被婆子的話說得一怔,稍傾眉眼一轉,當即一臉假笑的上前,非常殷勤的道:“說不得還真要費事媽媽呢!”
錦兒從貼身的荷包裡取了一塊足有八分的銀子放在了婆子眼底下,笑嗬嗬的道:“不讓媽媽白忙活。”
“過分份了!”錦兒看著鍋底那裝不滿一茶蠱的水,牙齒咬得格格響。
“哎!”錦兒脆脆的應了聲,扯了把呆得跟木頭一樣的黃嬋坐到了灶堂前。
婆子將個豐富的胸脯拍得“砰砰”響,連聲道:“當然是真的,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能騙你?”
幸虧若蘭早有籌辦,她穿戴厚厚的素絨繡花小襖,內裡罩了件披織錦鑲毛鶴氅,重新到腳都給包了,錦兒扶了她謹慎心翼翼的走上船麵,船麵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錦兒不時的提示著她謹慎。
婆子起家走了。
層外卻響起小丫環的聲音,“太太,大女人屋裡的錦兒來了。”
黃嬋低了頭不出聲了,想說,她們為甚麼不敢啊!人家前麵但是有撐腰的。
一側的錦兒看得恨恨的道:“你個吃貨,總有一天要被人賣了!”
司氏略一躊躇,她實在並不敢吃若蘭送來的東西,可想著若蘭不成能連謝弘文也算計出來吧!加上這些日子,船上的炊事確切不好吃,見著謝弘文一氣吃了好幾隻,當下便也拿筷夾了隻放進嘴裡。
“真的嘛?”黃嬋盯了婆子看。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方矇矇亮,一聲驚叫突破了這個淩晨的安好。
婆子見黃嬋目光粘在她腰間的那錠銀子上,趕緊狗護食似的緊緊捂了,心知黃嬋是個不頂事的,便拿目光去看錦兒。
香嬋偷偷的覷了眼司氏,手裡提著的食盒像塊燙手山芋,目睹司氏冇甚麼反應,她訕訕的將食盒翻開,將那一碟子另不足溫的包子拿了出來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