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才探了個頭出來，一個道白光便兜頭砸了過來，嚇得香嬋趕緊縮回身子，“啪啦”一聲，碎瓷散了一地，濺在地上的茶水還冒著絲絲的熱氣。

雲春被錦兒說得臉上一紅，嘴唇翕了翕，便要辯白。

司氏目睹若芳將若蘭當作了拯救的稻草，立時便要發作！卻不防，張媽媽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微微的搖了點頭。

司氏目工夫涼的睨了若蘭。

刹時，香嬋的後背濕了一片！

“大女人留步。”

偏若蘭倒是不覺得意，幾步走到若芳跟前，一邊扶了若芳起家，一邊轉頭笑盈盈的看了司氏道：“讓我來猜猜，太太這般著惱，但是為了府裡那冇影子的閒言碎語？”

“大女人，大女人您不能出來……”

司氏狠狠的吸了口氣，目光死死的盯了臉白如紙的若芳，咬牙道：“我再問一遍，那錦鯉到底從哪來的，你實話說了，我饒你一回，不然，這個丫頭你也彆想留了，我馬上亂棍打死，扔了出去。”

被錦兒推搡著往裡走的香雲，當即便被那茶蠱給砸了個正著。幸虧隻是砸在後背上，冇有砸在頭上，不然定是個頭破血流。

張媽媽撩了眼臉被打爛，又腫又紫暈倒在地的冬尋，眼角的餘光又掃了眼跪在地上瑟瑟顫抖的若芳，歎了口氣，輕聲勸道：“太太，許真的隻是下人間混說。”

雖說隻是兩進的小院，但府裡三個蜜斯也還是有各自的院子。

香嬋隔著虛掩的門，顫聲回道：“媽媽……大……大女人來了，要見夫人。”

這是甚麼話！

若蘭將手裡最後一筆寫完，又打量了半晌，這才放了筆，接過錦兒遞來的帕子拭了拭手，笑道：“走吧，該是我去表示姐妹情深的時候了。”

錦兒冇法隻得跺了腳，不甘的跟了上去。

張媽媽瞭然，當即便張了嘴曆聲喝罵道：“瞎了眼的東西，主子們在的叮嚀都不聽了是不是。轉頭就喊了人丫子出去，發賣了出去。”

“女人，”錦兒不同意的看了若蘭，悶聲道：“乾嗎要去幫四女人，就讓太太把事情查出來，讓她出個醜纔好。”

若蘭唇角掠過一抹嘲笑，當下便道：“哦？是嘛！那能夠是女兒聽錯了。”不待司氏反應，她垂眸看了眼神采恍然的若芳道：“我才聽下人說，五mm因為幾尾錦鯉與你起了爭論，說了些非常不該的話，恐怕太太錯怪了你，這才吃緊的趕了來，想與你做個證，不想，倒是我多事了。”

“閒言碎語？”司氏冷冷一笑，目光鋒利的睨了若蘭，淡淡道：“甚麼閒言碎語，我如何不曉得這府裡何時傳起了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