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點了點頭,半坐了起來,將耳朵貼在江惟清嘴邊,輕聲道:“你說吧,小聲點。”
若蘭這會子倒是表示的比曉得他曉得顧記還要驚悚,她使力推開他往她身上擠的身子,吸了口氣道:“你每個月的月例才十兩銀子,你三千兩到哪去拿?”
若蘭見江惟清不出聲,她長長的歎了口氣,翻了個身,便臉朝床裡閉上了眼。
“是誰?”
話落,沿著若蘭天鵝般文雅的脖仔細細的啄了下去。
有你?就是因為有你才驚駭啊!
若蘭聞言不由便挑了眉頭。
便在江惟清猶疑時,若蘭已然斂了臉上的笑,嚴厲端莊的看了他。
“你彆怕,”江惟清隻能反覆著安撫若蘭,“這些事,都安排的極奧妙,便是被人揭了出來,我也能滿身而退。”
北明朝明令海禁,如果有擅自互市者,抓到了那就是誅家滅門的重罪!
想了想,若蘭輕聲道:“是不是孃親疇前與姑母處得並不好?”
“你拿給我!”
“瑞郡王府?”江惟清擰了眉頭,想了想道:“京都裡彆的人家還好說,隻這瑞郡王府,我倒是不大熟諳!”
若蘭笑了笑,將臉埋在他的溫熱的胸前,輕聲道:“表妹是個極愛孔方兄的,雖說免了服侍翁婆之苦,但這銀錢上,怕是也要愁悶至極了!”
方惟清聞言,不由便輕笑出聲。
“如何了?”江惟清展開眼,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見她額頭上都是精密的汗珠,蹙了眉頭,探手一摸,在摸到她後背也是一片汗漬後,緊蹙的眉頭更加的緊了,輕聲道:“做惡夢了?”
“如何是灩灩值夜?”若蘭將臉埋在她懷裡,輕聲道:“黃嬋呢?”
若蘭“撲通”一聲,重重的倒在了江惟清的身上。
“那簡樸,”方惟清笑了道:“待她出嫁的時候,你直接拿個三千兩的銀票給她作添妝便是,想來,她今後看到你,必定比看到孔方兄還要親!”
唇角翹起一抹冷曆的弧度!
“我抱你去!”
“皮之不存,毛將焉付?”
本來喜好她的聰明急智,可眼下,倒是深恨她的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