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華深吸了口氣,低頭道:“前幾日在市上買的。”
天然將此事報了太子。死了個宮女,本不必大驚小怪,隻此事另有蹊蹺,太子亦不敢私行做主,隻得又差人往坤寧宮送信去了。
秦王與王寧貞結婚已有些光陰,也早有信使送信與王保保,可王保保卻冇有半點歸順之心,不免讓天子憤怒。如此一來天然遷怒與王寧貞,想為朱樉再擇正妃,無法秦王新婚不久,實在不好無端撤換王妃,可巧趕上此事,皇後也就順水推舟,嚴查下來。
緣兒緩過神來,忙往王妃寢宮跑去,寢殿外早已有趕到的羽林騎衛扼守起來,寧貞排闥而出,見院內頃刻間已是燈火透明,倉猝問:“出了甚麼事?”
緣兒低頭一看,草木之下確有一柄尺來長的鞘刀,因得天氣漸暗,並不非常惹眼。寧貞瞧了瞧,低身撿起,見著鞘刀甚是精彩,在手中衡量一番,分量頗沉,方按動繃簧將刀出鞘,細雨之下刀光儘顯,再一細看,刀身上用蒙文篆刻著“速不台”之字。寧貞一愣,不由問:“這是誰的刀?”緣兒四下張望,不見人影:“按端方,後宮不得佩刀,許是幾位皇子殿下落下的。”寧貞將刀交給緣兒,說:“先收著,轉頭問問誰掉了佩刀。”
殿外扼守的騎尉見王妃出了殿來,忙低身見禮:“回秦王妃,方纔聞聲秦王宮內有人叫喚,都尉大人已帶人去檢察了。”
皇後對秦王佳耦之事並不是冇有耳聞,知他二人夙來不很敦睦,因是為得招安王保保才賜婚與朱樉,她也就佯裝不見,臨時安閒罷了。本日朱樉恰好此時來坤寧宮,顯是為寧貞藏刀一事而來。
燕王還是端坐,伸手端起一旁案幾上的青瓷茶盞:“說。”
“哦?”皇後抬眼看了看她,說:“這刀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