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你過來。”澹大名曄拿起桌案上的布帛,“再幫我一次,親身將這送去城外彌月虎帳。”
你說我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國主,之前我不敢承認,但現在,我想我真的是了。
而當時,西園裡的妃嬪們俄然結伴走進宗祠。映托著東邊漫天通紅,一個個妝容精美,明豔的臉上,笑靨如花,卻都一樣充滿淚痕。
那三天,是澹大名曄表情最開闊安寂的三天。
至此,墨羽國破。(未完待續)。
景璽看了阿爾一眼,表示他照顧好宸妃,便回了虎帳,清算後,次日就返回彌月。
全部郢城都覆蓋在濃厚的哀思裡。守城將士不敢攔她,她衝進君府,滿口滿鼻都是燒焦的味道。
景璽盯著降書微微鎖起眉,她卻得空顧及,反而看著一臉火灰,狼狽不堪的男人,顫抖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到戰死疆場的祁詺承,想到郢城外的景璽,他又是笑,眼中卻澀澀的有淚意。一敗塗地的,不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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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他聽到父皇母後的議論。得知皇姑未死,而是改名換姓去了斕瓴。因而他細心地去翻看了“鞍扈之亂”,父皇發明後,將他抱於膝上,細心與他講了那一段封塵的過往。
靖子午與太後都有一瞬錯愕。
澹大名曄端坐著,熊熊大火照進他的眼裡,點點班駁,如浩大星鬥。
“她還好麼?”三天未曾開口,他的聲音已經非常生澀乾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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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子午再次仰首抬眸,望向火光映托下通紅的天空,眼淚順著臉頰蜿蜒落下。
她們覺得,西園裡的人就算之前不散,但遲早會散儘,卻不想不但冇走,反而來了宗祠。來宗祠,意味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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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尋了個藉口又去了趟靖相府,逛了一圈,冇看到細絹的蹤跡,倒在相府內院看到一座高樓上有一道倩麗的背影。隻一眼,他就曉得那不是細絹上的女子。或許,那人容顏似錦,卻獨獨少了份渾然天成的出塵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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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他微服而出。訪問各城,救下幾乎命喪毒鞭之下的寧氏孿生姐妹,收作隨身侍婢帶回君府。兩姐妹,一個沉穩溫婉。有學蠱天賦,一個活潑美麗,喜好花草茶道。
上陽城之戰,靖辭雪震驚了天下人。彌月得勝,而隱於暗處的他,何嘗不是輸給了她?而後,一次又一次,他的策劃打算,從未有勝利過。直到他以祁詺承的性命逼她做墨羽皇後,他覺得他終究贏了一回,但在那徹夜未消的琴音中,他的心除了壓抑的難受和偶爾一抽一抽的疼痛,冇有涓滴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