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詺川低調潛回,在茶棚裡安息,聽到洛城失守的動靜,當即丟下幾個銅板。一起快馬加鞭,終究趕在七月初回到金陵城。
“哼!他會這麼美意?說!你到底想如何樣?”
斕瓴國破,早在祁詺承墜落戰馬那一刻就已必定。
綠繞含淚冒死點頭。
祁詺川倉促喬裝結束,掀起簾子,帳外空無一人。他未曾多想。倉猝拿過韁繩,翻身躍上馬背。
“亓官統領,王爺這麼罵著,怕是不好吧。”二將軍麵帶憂色。
隻是,內心太多不甘,太多不肯。
他笑:“本智囊纔不擔憂她,她命硬著呢!”
八將軍怔怔地將目光從破了一個小孔的帳簾移開到身前的墨色背影上。亓官懿緩緩收攏五指,不置一詞地徑直朝前走去。
時弈在川王府樓台。從中午比及日落傍晚,一名羽林軍現身王府,請他入宮。他整了整衣袍,衝羽林軍點了點頭,冇有任何扣問,就徐行下樓。
“殺!”亓官懿眸光果斷。
空蕩的大殿,低低繚繞女子破裂的呢喃。
時弈卻將他的手從自個衣袖上拿下:“十天前,太後收到亓官統領的飛鴿傳書。斕瓴律法有雲,主帥叛逃亂軍心者,誅。”
誰不恨川王軟骨頭呢?可川王是他們儘忠的斕瓴皇室中人,他們就是再恨也不能犯下那等子弑殺皇室的罪過。
“如何了?”他蹙眉。
“不是……不是……不是……”
來不及加固城防,來不及揪出細作,洛城烽火又起。比擬彌月兵士的氣勢如虹,士氣冷落的斕瓴雄師節節敗退。
斕瓴兵士受主將影響,不再存眷洛城上方的火光,用心應敵,更加英勇。
“你不擔憂赤雁麼?”澹台綰晞看了他一眼。
——
羽箭破風而來。他自崖上墜落,墨衣如夜,是對斕瓴的祭奠。
既無退路,何不搏命一搏?
……
洛城,岌岌可危。
祁詺川愣住了,反應了一會,他明白了:“對!我們得帶上繆瑩一塊逃!”
“好!殺!”
二將軍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眼神警告,他才忿忿地收斂。
“王爺。你說的對,千萬不能與你皇兄比智謀。亓官懿的安排,不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