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眼淚,決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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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本宮下嫁川王府。”
“你說甚麼?!”洛繆瑩吃了一驚,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不!你這是謀權篡位!”洛繆瑩指著他,嘶聲力竭,“太子有左相幫手,即位有何不成?”
眼下,不過是他們各自的任務與保護相互有了牽涉不清的關聯,將他們逼上了同一艘飄搖的大船。
“……”祁詺川怔怔地望著,滿目痛色。唇畔翕動,卻像被人死死掐住了咽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洛繆瑩昂首,淚眼迷濛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咧嘴笑開,眼淚卻愈發澎湃,打濕了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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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瑩。”一聲嘶啞輕歎,男人哈腰,一點點,詳確地抹去洛繆瑩臉上的淚痕。
見時弈冇出聲,祁詺川伸脫手。即將觸到麵具的那一刻,時弈微微一側,偏開了頭,卻在對上祁詺川含痛的眸光時,他垂下了眼睫,一手伸到腦後,一手摘上麵具。
關於朝堂上的事,亓官懿都與她說清。文武百官幾近已全片倒向川王。隻剩下以張有風為首的直議堂幾位大臣不當協。也因張有風等人說話極有分量,兩廂才這般對峙著。
這時,跑來一個小寺人,請川王去昭清殿。彼時天氣已昏,還要去昭清殿,必然是有刻不容緩的事。祁詺川不敢遊移,留下一句“明日這個時候,本王來此聽你答覆”,就隨小寺人去了昭清殿。
“本王能夠不要這皇位。”祁詺川如是說道,洛繆瑩一改憤恚。怔愕著,不成思議地看著他。
“岩昔,你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祁詺川看著他麵具下眼睛,明麗過火掩不住他的平平,看著久了,便忘了洛繆瑩。
祁詺川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亓官懿,嘴上卻道:“一天!”
咬了咬牙,祁詺川鼓足勁,開口說道:“繆瑩,嫁給我吧。”
他們向來都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眼下,不過是他們各自的任務與保護相互有了牽涉不清的關聯,將他們逼上了同一艘飄搖的大船。
一今後,川王坐進馬車,滿心疲累地靠在車壁上。車外,是烏黑如墨的夜色。
“亓官懿,你聽著。靖辭雪可覺得他出世入死,殺敵監國,本宮也可覺得他丟棄名節,再醮川王。本宮!毫不比靖辭雪差!”
洛繆瑩咬牙,“好!”
不到三日,洛繆瑩就瘦了一大圈。每日醒了就墮淚,看到杜若儀滿目憂色,還是流眼淚。綠繞擔憂她不吃不喝壞了身子,抱著太子到她麵前,但願能激起她的求買賣誌,哪知她一眼看到太子,又哭了個昏入夜地!杜若儀抱著她一邊聞聲安撫,一邊表示綠繞將太子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