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都得是。”
“奉告你有好處?”白寧湊上前去。笑得一臉狐狸兮兮的模樣。不過他的目光一向糾結在赤雁皺起的眉頭上。那凹凸不平的皺痕讓貳內心很不舒暢。
想到這裡,赤雁不由蹙起了眉頭。
赤雁背對著他,指了指天上的大太陽,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給他一抹緋色的身影。白寧無法地扯嘴,握著扇子悄悄敲擊另一隻手中的摺子。太陽曬得他直流汗。
“安然返來就好。”景璽冷硬的麵龐稍稍閃現多少溫和。
徐行拾階而上,朵兒凝睇著她沉寂的側臉,彷彿聽到了她內心深處的那抹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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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的是個細弱男人,整日戴著頂鬥笠,反對陽光暴曬的同時,也遮去了他大半張臉。路上行人或堆棧酒家的人見了他都不敢靠近。朵兒奉告靖辭雪,這是君府裡的侍衛總管。
關於締盟與否,此時的白寧隻要四個字——久戰成災。
“把你的手拿開!”
白寧疼得跳腳,用力地甩動手,非常哀怨地瞪著赤雁。赤雁則是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與他對視。
斕瓴國主十年啞忍扶正上位,殺伐定奪,名揚四海。
“有人來了。”赤雁不動聲色地踢了他一腳,低聲提示。白寧當即挺直胸板,不苟談笑地看向朝他們走來的兵士。
“誒!你們傳聞了嗎?就在十天前,我們國主出兵北上啦!”
景璽懂他的意義,凡是戰役,不管出於何種目標,刻苦的終是百姓。戰役拖得越久,於百姓就越倒黴。隻要儘快結束戰役,一統天下,才氣給百姓帶來真正的和樂安穩。
午後喧鬨的營帳中,景璽怔怔地望著智囊輿圖入迷。身後的帳簾悄悄翻開一道細縫,白寧儘力地朝裡張望。
靖辭雪閉了閉眼,反握住朵兒的手,微微側頭,朝她悄悄一笑。
白寧瞧著,心想他不該留這,因而開口請辭。景璽卻要他留下,他有些不明以是,這久彆相逢的,他留在這裡不顯得很多餘麼?
“對,對。我們這地兒偏,招兵文書昨早晨剛到這邊,現在已經貼出來了。”
靖辭雪寂靜不語,合上眼有些疲憊地今後靠去。此時的她靠著太後給的幾顆丹藥勉強壓抑蠱毒,她不曉得,她還可否撐到目標地。
不解的目光從國主身上滑落到宸妃,他頓時瞭然。宸妃南下墨羽,豈會是純真地迴歸故裡,看望親眷?不出不測,宸妃所帶返來的,應當是一紙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