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在逼她。你逼她接管祁詺承必死的究竟,逼她與疇昔一刀兩斷,你想她重新開端,或者認命,放心腸做你的皇後。”
靖子午蹙眉,目露凶惡:“為了個男人,她倒真是甚麼都做的出來。”
“他為甚麼這麼做?”他輕聲反覆mm的問話。
澹大名曄像是冇聽到靖子午的話,抬手撫上散落在被子上如雪的白髮,眼帶悲慼。
靖子午聞訊趕來。一眾侍婢都站在槐樹下,朵兒臉上還帶著較著的淚痕。春桃想攔住她,被朵兒暗中製止。國主不讓她們在屋裡待著,但皇妃分歧,她是雪女人的親生姐姐。
負在身後的手突然緊握,濃厚的夜色中,澹大名曄背影顯得格外清冷,另有剛強。
“幫她減輕痛苦。”澹大名曄解釋了句,將靖辭雪扶起來盤膝做好,取出一顆藥丸喂她吃下,再以本身功力互助,讓那藥丸敏捷在她體內溶解。
靖子午當即聽懂了他的意義。
一曲鳳凰吟,道儘她的愛恨牽念。
“她的情蠱……已經發作了。”他的話,像悲歎。
“雪兒。”他又喚。
他真的傷害了她!
靖辭雪神采愴然地操琴,十指翻轉,琴聲震驚似有千軍萬馬橫掃之勢,又帶著空曠蒼寂的悲慼。澹大名曄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字字句句,仍在耳邊清楚地反響,一遍又一遍。
“江湖秘傳有一種禁術,它能將四散在七經八脈中的毒液凝集,非論是劇毒還是蠱毒,都能會聚於一處,臨時壓抑,並能促發本身最大的潛力。而這麼做的結果隻要一個——以餘下的壽命換一年的無恙。我若猜的不假,祁詺承的左胸口應當有一道紅線。現在紅線已繞過肩胛。待紅線行遍滿身,便是他命喪之時。”
幸而,跟著靖子午閒逛的手,她四散的眸光垂垂凝集。
他的神采比先前的,更加凝重。
飛身到門口,看到屋內的場景,他幾近站都站不穩。
“我就是不明白,他都是將死之人了,為甚麼還是不肯放過靖辭雪?”
——
朵兒道了聲“是”,退下。
靖辭雪終究醒了。澹大名曄又驚又喜,靖子午卻見她平直躺在床上,眼睛睜著,卻冇反應。在細看她眼睛,竟是熟諳的浮泛與茫然。
“皇妹可知逃亡之徒?現在的祁詺承就是。中情蠱,是折磨致死。用禁術,也是死。擺佈都逃不過滅亡的運氣,他為何不搏命搏一回?”他笑,“就算終究失利,他也不會留有遺憾。”
澹大名曄與靖子午卻是以鬆了口氣。但是,隻一瞬,澹大名曄就突然變臉。他行動敏捷地探上靖辭雪的手腕,凝神聽了會脈息。隨即,點了靖辭雪各大抵穴。才復甦的靖辭雪再次墮入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