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是否就都會不一樣？

正如那年父相頂風伶仃的身姿和果斷的眼色，十幾年來一向深深地留在她腦海裡。那斷交的姿勢，在幼年時給了她與死囚存亡相搏的勇氣，在相府滅門後給了她輕易偷生、複仇的勇氣。

當初閨蜜問：公子曄為甚麼也喜好女主啊？

回到東園，花廳裡隻立著春桃等幾個侍婢。餐桌上擺著的滿是她喜好的菜色。

她閉眼，眼淚順頰而落。再展開，她望向靖子午冷厲的側臉：“張有風是如何曉得的？”

而就這份承諾，也在清清楚楚地表達著阿承對她父相的恨。

她抿唇。靖子午冷嗤了聲，轉成分開亭子。和煦的風。送來了靖子午冰冷如霜的聲音。

靖辭雪冇心機顧及她們，沉默地用了晚膳，如同嚼蠟。梨園的事她不會放在心上，但姐姐的話，字字句句，始終繚繞在她耳畔。

孃親說，信心與民氣一樣，要麼堅固的刀槍不入。要麼脆弱的不堪一擊。當這份信心對峙不下去了。就再為本身尋個信心。用信心支撐信心。就能走的更遠。

澹大名曄和順地替她拭去，沉默著不說話。靖行光娶了他皇姑，若非有他們墨羽國暗中互助，靖行光底子不成能那麼快節製斕瓴朝政，更遑論毒殺兩帝！何況，他即位成了墨羽國君後，與他姑父之間，還存有好處糾葛，互幫合作，兩廂共贏。

她還可否恪守？可否不淪亡？

不過當時的她所受的掙紮和痛苦，應當比無知的她所接受的，要重上千百倍。而結局，隻會比現在更糟糕。

但是靖子午的內心，又何曾好受過？翻出蒙塵的舊事，追根溯源。如夢初醒的，是mm。而她獲得的，不過是再一次接受早已接受過的痛。縱使工夫流逝，縱使當年的腥風血雨她未曾參與，那種痛也如昨日今夕，清楚地烙刻在她心頭。

“我說過，從你叛變父相的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仇敵，我不會讓你好過！”

“素珊是墨羽皇族安插在相府的棋子麼？還是，父相用來管束墨羽的東西？”早在得知素珊實在身份的那天，靖辭雪就有這個迷惑。隻是當時，她挑選了忽視。

但有一點，她深知。她毫不會眼睜睜看著孃親喝下那杯毒酒。若早知出身，不必孃親以性命作代價，她也能獨立生長，無所依靠。

真的緣儘了。

她笑出了眼淚。

本來，阿接受製於景樂，是為了不讓她切磋放火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