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到――”小寺人扯著嗓門高呼，景諾端坐在一旁，接過宮婢遞上的冰鎮蓮子湯，看向來人。

四目相對。素珊癡癡地望著，而他眼裡除了冰冷酷然，再無其他。心一顫，她罷手想要逃離卻被景璽扣住了手腕，用力生猛，彷彿看破她想要逃離的心機。

景璽俯身。素珊撇過臉，躲開他的吻。冇推測她會回絕，景璽微愣，然後聽到她冰冷的聲聲響起：“奴婢不是皇後孃娘。”

第一次見到素珊是在煊王府的花圃裡。彼時冰天雪地，素珊站在雪景裡，白淨的臉頰凍得微紅，卻還是娟秀而潔淨。

壓在身上的重量未變，人卻冇有進一步行動，也冇有答覆。素珊望著空中。上邊還泛著冷冷的月光。一如她現在冰冷的心。

“嗯。”素珊頭也不回地進了藏書閣，步步果斷。因而他就停在這裡再冇動過，而素珊至今未出來。

她如平常普通給景諾講授史冊，講到普通卻見景諾一眨不眨溫馨地盯著本身，看景象應當盯了有一會。景諾端方地坐著，小手放在桌上，手指小扣桌麵，那本史冊被他隨便擱在手邊。

藏書閣依水而建，水上是一座盤曲的廊橋，是整座皇宮獨一帶點江南風情的處所。

靖辭雪坐下，聽到景諾問她，不由一怔。卻見景諾頭也不抬地看著書，她彆開眼，不做答覆。景諾不動聲色地又看了她一眼，神采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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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鑽水水麵，水珠順著頭髮蜿蜒在她臉上。舉目望去，還是是空蕩蕩的鳳儀宮。

素珊驀地一頓，手指來不及收回，就那麼停在他眉角。一樣來不及收回的，另有她眼裡的纏綿傾慕。

“她不會不高興都藏起來，她會對我說。”說這話時，景諾的神采很嚴厲很當真。一如當初他對著慕容瑤說，毫不像他父皇這般，他這輩子隻要一個女人！

梳洗結束，已到了辰時三刻。婢女剛把早膳端上，景諾就來了，按例向她存候，然後去了偏殿。靖辭雪神采如常地用過早膳，踏進偏殿，景諾拿著本史冊，聽到有人出去，昂首望了一眼，目光又落回書裡。

藏書閣。

怔愣抬眸。對上他深沉如夜色的眼眸，心跳驀地加快。

“昨晚父皇欺負你了？”

“啟稟皇後孃娘，宸妃在宮外求見。”宮婢立在殿外大聲稟報。

嗯？景諾訝異，看今早的景象，昨晚父皇不該在鳳儀宮嗎？

素珊麵不改色地坐下，劈麵的景諾盯著她看了會，然後起家，朝她見禮：“景諾見過宸妃。”語氣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