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僻的常寧宮,氛圍壓抑。她靜坐著,放空思路,直至入夜有宮婢出去掌燈。俄然亮起的燭光分外刺目,她特長擋了擋眼,卻見那掌燈婢女一臉驚詫地盯著她,彷彿才發明她的存在。
宮人們都穿戴素服,景璽見她還是那身素白衣衫,倒冇甚麼定見,底下人天然不敢多嘴。
現在的常寧宮,沉寂無聲。
景弘指著他身邊的馬立忠,調侃道:“你堵得這些主子的口,卻堵不住天底下的悠悠眾口!有本領,你殺了本太子!要本太子臣服在你腳下,做夢!這輩子都不成能!”
靖辭雪命宮人照顧景諾。她走進主殿,便看到如許一副場景。手還模糊做疼,靖辭雪冇有多想,朝他走去。剛要開口輕喚,景璽卻俄然回身,一把將她抱住,緊緊的。他的臉頰蹭著她的發,下顎抵在她肩上。
剛趕到的臣子冇能進宮,都被攔在宮外,說是國主的號令。
說者或許偶然,景璽卻因她這話,胸口驀地一痛。
另有景弘。
靖辭雪冇有接話,隻是渾身生硬,任由他抱著,雙手卻安然地垂在兩側。
靖辭雪掃視了圈常寧宮主殿,恢弘大氣的主殿裡隻要她一人。這景象,何其熟諳?心下倒是一歎。
彌月皇宮,宮門大敞,沿途至長長的冗道,跪滿了禁衛軍。不時,宮門口一陣喧鬨的腳步聲,都是問鐘聲趕來的臣子。
讓你次於那人之下,對誰都不公允!
禁衛軍回道:“新國主,就是煊王殿下。”
景璽冇有奉告靖辭雪任何乾於太子與皇後的事,是因為曉得靖辭雪不在乎,不體貼。而靖辭雪終是從宮人丁中傳聞了那日的事情——廢太子入獄,皇後薨逝。
“嗬。”皇後笑了,卻笑得眼中淚光漣漣,“想不到,貳內心想著念著的始終是那賤人。”
大臣們一陣竊保私語,又驚又喜!
話音剛落,一記馬鞭就已狠狠地抽在他盔甲上,鞭尾掃過他的臉,留下一條又長又猙獰的血印。
那日,究竟是如何的呢?
“好。”景璽淡淡道,雪兒能在他失落的時候溫馨地讓他抱一會,他已經很滿足了。
“雪兒,我好難受。”
靖辭雪不動聲色地抽手,緩緩點頭:“你去大殿吧。”
但是他忘了,靖辭雪是何人?她能在祁詺承麵前粉飾的那般好,清楚是刻骨相思卻能讓祁詺承恨她入骨,即便如此,她還能麵不改色。如許的靖辭雪,她的情感又豈會等閒透露在臉上?
“讓他去大殿。”冷冷命令,他已規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