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馨兒醒來並不記得昨晚的事,想來是伯熹施法抹去了她瞥見本身的影象。靖辭雪冇再讓她留在月伊房裡,一大早便讓她歸去歇息。
悲傷,驚駭,悔恨,驚駭!
“罷了,罷了。”伯熹無法了擺了擺手,坐回到月伊中間,“雖說桑央穀有規定,弟子一旦出世就得逐出師門,與桑央穀再無半點乾係。但是,非論是你,素珊,還是爾玉,你們都是我伯熹悉心教養出來的好徒兒,為師這心還是疼著的。看到爾玉奄奄一息,差點魂歸陰司,為師就想,如果當初冇允他出穀出世多好啊。”
“對不起,徒弟。雪兒讓徒弟操心了。”
“小雪兒,你太混鬨了!我說小月伊身上如何會有你那麼激烈的氣澤!救人是這麼救的麼?為師當初是如何教你的?”約莫半柱香時候,伯熹罷手,說出的話裡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怨念,“你啊你,如有……”
靖辭雪垂著眼,她曉得徒弟“如果”後邊的意義。徒弟想說――如果你有素珊的一半就好了。年幼時初到桑央穀,徒弟曾抱著她,狠狠地用力捏著她臉頰說“小雪兒真俊呢,將來啊會更俊,德才兼備。隻是這顆心,如果能有這女娃的一半就好了。”說動手指了指素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