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王急了,心想,莫非皇兄真的冇死?再看靖辭雪果斷的眼色,焦心不已。這時候,有孟岩昔在就好了!
現在,皇後返來,代君監國,朝臣雖心有不平,但礙於其大破彌月軍的聲望和在昭清殿中暴露那殺伐定奪的氣勢,誰也不敢。即便是張有風這等風骨極硬的臣子,思及家眷親眷,亦是不敢開口辯駁。
“川王,國主禦駕親征這段光陰,本宮亦不在皇宮,有勞你與擺佈二相代為措置國事。稍後,本宮自會論功行賞。”
“臣反對!”
“如有覬覦皇位、結黨營私者,非論其是皇親國戚還是功臣名將,本宮都決計不會放過!”說這話時,靖辭雪清寒的目光直直望向昭清殿外。
“岩昔啊,你如何了?”川王看出他的不對勁,奪過酒杯,“本王記得你今早也進宮了,是去了沐扶宮麼?莫非是繆瑩出事了?”說到最後,川王也變了神采。
眾目睽睽之下,她長袖掠過公公手上的即位聖旨,眨眼間,聖旨在白綾下化作片片殘蝶。
“本宮偶然做這古往今來的第一人,眾卿大可放心。”望著群臣哈腰擁戴,靖辭雪摘上麵紗,暴露素雅溫馨的麵龐,“但是,皇上是本宮的夫婿,也是斕瓴國臣民的國主。在外,本宮曾以女流之身帶領軍隊大敗煊王的羅門法陣,彌月雄師敗走北方。在內,本宮當以國母之身,負擔起國母之責,是以,於情於理,本宮都該為君為民守住斕瓴國。”
他的聲音很輕,而唇角的笑意越開越深,看得川王酒不醉大家自醉。
眾臣麵麵相覷,不敢接話。
有了擺佈丞相的帶頭,底下臣子紛繁呼應,一個個的都出列,說著“不成”和“反對”。
那龍璽,是祁詺承墜崖後,亓官懿交給靖辭雪的。亓官懿說,阿承怕他不能返來,以是留下龍璽,好讓亓官懿以龍璽為證,帶著靖辭雪安然分開斕瓴國。
川王怒不成遏,指著靖辭雪正要痛罵,哪知靖辭雪一記冷冷的目光掃來,震懾得他怯怯縮手。麵前俄然閃過一人的麵龐,他分不清那人是繆瑩還是岩昔,卻有了勇氣,挺起胸膛不逞強:“聖旨上有鳳印和擺佈相印,斕瓴臣民都已承認本王繼任斕瓴國主一名。皇嫂,我敬你乃皇兄的皇後,可你當著眾臣的麵破壞即位聖旨,這一行動可視為鄙視皇威,論罪當誅!”
隻聽靖辭雪持續道:“從本日起,國主一日不歸,就由本宮代君監國!望眾臣不負君望,忠心幫助本宮管理好斕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