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間,孟岩昔已走到馨兒麵前,趁馨兒不備,他一把扼上馨兒的脖子。馨兒吃痛,驚呼。
素珊咬牙,緩緩探手伸向身後。
“孟岩昔!你無恥!”素珊憤但是立,看到馨兒因堵塞而漲得通紅的臉,她更加憤恚,“孟岩昔,你堂堂七尺男兒就隻會欺負荏弱女子?”
素珊嗤笑:“既然擺佈都是要死,我為何要交?”
靖辭雪望向燒得暢旺的篝火,橙黃的火光映滿她的臉和眼:“是啊,孟岩昔冇死。他從陣勢險要的伏魔山跳下去都冇死,阿承也絕對能夠安然返來!”
素珊見馨兒垂首胸前,隻當她被孟岩昔的打單嚇住,並未留意。她悄悄一歎,卻字字鏗鏘道:“今時本日,你覺得皇後還是當初的皇後嗎?我素珊也還是當初任由你下藥欺侮的素珊嗎?”
孟岩昔驀地僵住,臉上猶然裝得平靜自如。耳目傳來國主墜崖的動靜,一樣也帶來靖後一曲退敵十萬的驚人動靜,又傳言皇後乃桑央穀不老神仙的弟子,其間真假難斷,但皇後退敵一事早已傳遍三國,無不叫人震驚。
“那水露,隻需一滴便可讓人在日光暉映下,肌膚寸寸爛毀,也可讓人五臟六腑由內以外漸漸洞穿腐蝕,那滋味兒,才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孟岩昔溫聲解釋,那溫潤的聲線彷彿能讓人親眼目睹被毒物穿腸毀容的場麵。
孟岩昔說得對,他們之間冇有舊情,隻要宿恨!
那晚,靖辭雪與亓官懿馳驅一日,怠倦不堪。生了把火,兩人各自倚在樹下閉目歇息。
“好!真好!”孟岩昔大笑兩聲,鬆開手放了寧馨兒,對素珊說道,“我本還想你若等閒被我禮服,那也太無趣了!”
“我說過,我已非當初任你欺負的素珊!”
“話舊?”那人輕聲呢喃了下,也唇含調侃地抬手理了理袍袖,“你我有何舊情可敘麼?若說有,那也該是宿恨吧。”他語氣輕緩又暗含調侃,說完,抬眼與素珊對視。那明麗的雙目透出濃厚的恨意。
“你閉嘴!”孟岩昔死死掐緊馨兒,眼睛卻無情又狠戾地看向素珊,“交出鳳印!不然,你們都得死!”
“是嗎?”素珊從怔愕中回神,側身,目光斜斜地睨向他,“我若執意不交出鳳印,你能奈我何?”
孟岩昔垂眸看了眼抵在他脖頸脈搏處的那把碧玉長笛,“本來,素珊女人一樣深不成測啊!”
但憑他這一言,讓素珊鑒定他是曉得並且顧忌蜜斯的,因而他們才迫不及待逼她交出鳳印,為的是趕在雄師班師回朝之前登上皇位。屆時名分已定,蜜斯若再禁止,反倒成了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