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個找死!”麗嬪看向飛身過來救駕的洛繆璠,抬起右掌,正欲一掌擊斃洛繆璠時,驀地間,被桃木劍一劍貫穿她的身材。
亓官懿望了眼床榻上不省人事的靖辭雪,很久,才道:“庇護主子是我的職責。”說完,朝昏睡的靖辭雪拱了拱手,纔去請太醫。
她半撒嬌半明理道,“皇上身負興邦重擔,臣妾纔不要那幫臣子說您為女色誤國呢。”
麗嬪艱钜地回身,世人隨她的目光一起望去,才驚覺皇後竟然也來了此地。麗嬪眸含淚光地望著她們,唇畔動了動,冇能說出一句話,便已灰飛煙滅。
祁詺承說:“你不該對繆瑩動了殺機。”
“證據?”麗嬪怒極反笑,活動著指甲烏黑的十指,頻頻黑氣繚繞在指尖,“哼,洛繆璠他陰狠暴虐,奸刁如狐,如何能夠會留下證據?皇上,並非方麗不信你,人身後,明淨清譽要來何用!”她十指突然曲折成爪,“我徹夜來此不為伸冤,隻為報仇!洛繆璠,你認也好,不認也罷,我方麗要定了你洛家兄妹的性命。”
素珊擰了把毛巾,給靖辭雪淨臉,望著麵前這張幾無赤色的臉,她不由笑容滿麵,重重一歎。蝕心散之毒開端漸逼心脈,離毒發隻剩下兩日了,她該如何辦?
“本來是釋空方丈啊。”
洛繆璠未能拔出佩劍,就已被扼住咽喉。
祁詺承一怔,心底的迷霧豁然開暢,卻安靜道:“朕為何慚愧?殘雪是朕心心念念十年的女子,朕待她好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