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怔,孟岩昔驀地站起來,世人隨他一起望向空中。一翩翩男人騰空落下,月白長衫,手持摺扇,穩穩鐺鐺落於中心石柱,彷彿天人來臨。
底下有人問道:“孟公子,你說血祭,如何個祭法?”
啊!
寨主滿眼冷傲地盯著他,就著酒碗喝下。直看得邊上的三寨主咬牙切齒,狠狠地扭頭瞪著靖辭雪主仆。
“哈哈哈……”寨主仰天嗤笑,動員滿臉猙獰的傷疤,又調侃又可怖。他手一揮,隨即有兩名嘍囉過來挾持住亓官懿,行動鹵莽地把人架到一邊。
篝火熊熊燃燒。火光下,匕首時明時暗,向著靖辭雪的脖頸逼近。
“那這個素珊呢?”寨主俄然問道,“岩昔,你給老子說說,你籌算如何措置她呢?”
“岩昔的事老子內心有籌算。”寨主凶惡地瞪著弟弟,再表示他看劈麵虎視眈眈的羽林軍,“現在是甚麼環境,要內鬨改天!老子陪你!”
“才二百八十個啊!”寨主大笑起來,引到部下人一陣轟笑,要曉得,他們但是有五百個不止啊。“廢話少說,要打要殺的從速過來,老子第一個會會你!”
寨主一麵護著身後不會武功的孟岩昔,一麵緊握刀把。昔日裡的弟兄一個個在他麵前倒下,鮮血染紅了他的眼,就連臉上猙獰的疤痕也彷彿刹時活了起來,不竭扭曲。
亓官懿收回目光,順服地跟著他們走。靖辭雪等人緊隨厥後。
祁詺承抬手錶示,統統人都停了下來。不過一會工夫,伏魔寨的兄弟已經死傷過半,隻剩下戔戔百來人,此時見孟岩昔挾持了亓官懿,都拖著血淋淋的刀站到孟岩昔身後。
“殺!”
孟岩昔拔開擋在他身前的山寇,難以置信地望著黑壓壓的羽林軍,驀地覺悟,抬眼望向靖辭雪主仆:“本來你們早就下山了!”假裝被困在山中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戒好讓祁詺承帶兵上山。
“隻要我一刻未死,便不會讓你動皇後孃娘分毫!”固然身中迷香,滿身功力冇法發揮,但亓官懿恐懼無懼,忠君護主之心紋絲不動,一點也不失他堂堂羽林軍統領的風采。
祁詺承微微點頭,手中扇子揮了兩下便斷了靖辭雪與素珊身上的繩索,一邊攬住一個,飛身到羽林軍隊裡,把她們交給羽林軍庇護。
“大哥!”未等那人迴應,一向沉默法度的三寨主俄然紅著眼吼了一聲,“你到現在還護著這小子!如果不是這小子,二哥不會死,咱現在也不會被圍殲!二哥說過,倘若遭到官府圍殲,二哥第一個殺的就是孟岩昔!現在二哥冇了,我伏老三也一樣!”說著,舉刀就要披向孟岩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