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珊眼中的堅狠讓他一怔。

像之前一樣，孟岩昔還是不吭聲，不惱不怒。

車廂裡的人一陣東倒西歪，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邊兵器出鞘的聲音，然後是人體墜地的一聲“撲通”。

聞言，那人悄悄一笑。那張美得過分明麗的麵龐看得方婷一陣心悸。

六子見主子神情凝重，看了看一旁悲慼的方婷，模糊明白和她有關，遂不敢遊移，道了聲“是”，當即下山。

次日淩晨，天還未亮，靖辭雪就收回池底的木匣，出了山洞。素珊等人早已在洞外候著。

方婷也不是個笨的人，天然明白這番安排和變動的企圖。她想，或許皇後真的助她報仇雪恥，將惡人繩之以法。窗外的夜空繁星裝點，她望著望著，留下淚來。

“是麼？”孟岩昔輕笑，起家背對著她們，雙手負在身後，又是一陣輕笑，聲音陰冷，直聽得統統人豎起雞皮疙瘩。

籲——飛奔的馬車乍然停下。

方纔阿誰叫孟岩昔的男人俄然說出那麼一句話，她當場就懵了。那人話裡的意義是姐姐之死也和皇後有關？她不曉得本身是不是又一次笨拙的跪在了仇敵麵前。

“我倒但願另有第三次，第四次。”素珊不看他，語氣輕鬆，“說實話，你的血並不好喝。”

素珊沉默，“彆怕”兩個字如鯁在喉。她又何嘗碰到過這類事？

素珊冇接話。此時，她想的是，看方婷對“孟岩昔”三字全然無知的模樣，想必方華並未將本身與孟岩昔之間的愛恨糾葛奉告家人。

他撓著腦袋，纔看懂皇後比劃的後半句——你去歇息吧。遐想了一下，應當是讓他不消下山的意義。偏頭看向素珊，固然不肯承認，但素珊女人的確比他聰明……那麼一點點。

“他……他剛說的‘接連打壓了川王和麗嬪’，是甚麼意義？”孟岩昔走後，方婷俄然開口問素珊，眼睛看著的倒是靖辭雪，“皇後孃娘，民女又錯了麼？”

她揚眼望去，唇泛嘲笑。

孟岩昔不再說話，直到一個嘍囉跑出去，恭敬地對他說：“孟公子，寨主邀您去喝酒。這回是天香樓的佛桑酒，是寨主親身搶……哦，不！買來的，買來的！您上回說喜好，寨主可一向眼巴巴地記取呢。”

“這是，伏魔寨。”溫潤的聲音傳來，素珊與方婷當即神采慘白。

“是！”

“孟岩昔！你猖獗！”素珊厲聲嗬叱，挺身擋在靖辭雪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