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嗯”了聲。
顧青山板著臉,死死盯著麵前跪著的獨一一個倖存的刺客。
趁他們驚奇之際,素珊收腳用力點地,借力向後滑行數米。腳邊恰好是她遺落的兵器。
“青山大哥,你替我治他!”冇轍了,他隻能乞助顧青山。說完還當真嚴厲地點了記頭。
歎了口氣,望著床頂兀自發楞。
煊王還未發話,隨後趕到的白寧便開口討情:“王爺,鳳凰林有刺客埋伏開初隻是部屬一人的猜測,能讓斕瓴國主信賴並且借兵,青山大哥功不成冇。”
素珊眨了眨眼,重傷未愈又添新傷,她現在滿身有力,能動的隻要眼睛了。
那是個一眼就感覺她沉著沉著的女子。
“本王不是是非不分之人,青山你不必自責,起來吧。”煊王打量了他們一番,這幾小我常日裡冇大冇小地愛混鬨,但豪情真的很好。
刀越壓越下,她死死咬住下唇,冒死抵當。
顧青山站起來,卻聽白寧無辜地喃喃自語:“真的不消罰嗎?好歹打幾棍子意義意義吧……”
至此,她才肯定麵前的統統都是實在的。
君子承一諾,令媛不改。
“好。”他承諾地毫不遊移。
她信賴他。
白寧蹲地上,嘖嘖感慨:“藏牙齒裡,也不怕用飯的時候咬到?”說著,還險惡地拿扇子戳了戳刺客脫臼的下巴。換來刺客瞋目狠狠瞪了他一記。
煊王腳下一停:“你說。”
白寧這才重視到煊王胳膊上有傷,看模樣傷口不深,有毒冇毒就難說了。誰讓王爺穿的是玄色衣袍呢,血的色彩他冇法辯白。
他們冇想到這個弱不由風還帶著傷的女子竟然會武功。
……
“王爺,您受傷了。”赤雁的聲音,不管甚麼時候聽起來都是那麼沉著平靜。
“您受傷了……”刺客的刀未刺中她卻傷了煊王。素珊不曉得本身的心為何俄然間一沉。
刺客雙手被反剪身後,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劍。他的麵罩已被摘下,嘴角留有一條血跡,竟還毫無懼色。身邊躺著朋友的屍首,是與他一同被擒的。
刺客的雙刀緊隨而至,她左手提刀,反手一擋,頓覺吃力。本來女人的力量就不比男人,何況她隻能用左手接招。
顧青山壓根不睬白寧的混鬨,就連他身後的紅衣女子也不屑地瞥了白寧一眼。
他們步步逼近,手中的鋼刀還在滴血。
俄然一道身影橫空而出,抱住她往邊上一閃,刺客的刀未能刺中。
朋友被抓當會兒咬破口中毒囊而死。顧青山有前車之鑒,在他剛萌發死意的時候就捏住他下巴,探手出來挖出了毒囊,還捏得他下巴脫臼,連咬舌他殺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