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子午止步，看著那橫空而出夾住劍壁的雙指，嘲笑：“好速率！看來父相對你的種植不亞於我。你若願效命於我，助我一臂之力，我能夠既往不咎。”

心，驀地一沉。

“你該為父相陪葬！”說著，劍脫鞘而出，向著靖辭雪麵門刺來。靖辭雪不躲不閃，沉默而立。

“大蜜斯。”素珊悄悄喚了聲，一顆心懸得七上八下。

“恭送皇嫂。”

“好！很好！”聞言，靖子午並不活力，彷彿是料想當中的事。她看向靖辭雪，“你看，你連一個婢女都不如。她都曉得忠心耿耿，你卻不知！”

“去哪？”持劍者冷聲問道。那人一身玄色緊身夜行衣，長髮束起，並未戴麵紗。她劍眉星目，臉頰削瘦，眼眸冷冽如霜，清楚是女子，卻帶了七分男人的豪氣。

“皇嫂不必心憂，靖辭雪不過是相府遺孤，她光芒再盛，冇了庇護傘也不過是株野草，哪及得上皇嫂當今滿府光榮，聖恩隆寵。”是祁詺川的聲音，充滿鄙夷和不屑。

靖辭雪點頭，對姐姐的話不置可否。比的手勢倒是：父相身為人臣，不該有不臣之心。

他分開後，素珊將門關好，凝神諦聽，直到肯定羽林軍全數走遠了纔回身。

“娘娘已經安寢，並未見到甚麼可疑行跡。”素珊在屋內隔著門答道，“亓官大人若不放心，可出去一看。”說著，拉開門。

素珊趁機跑去將門關好，回身又將統統蠟燭點亮，待回到靖辭雪身邊時正都雅到她漸漸地比動手勢：我做不到。

彼時，祁詺承已半醉，眯眼靠在龍椅上。洛繆瑩大袖一揮，很有國母架式，令臣子們自行散去，撇頭叫住亓官懿，命其敏捷備好車輦，起駕水宜宮。又叮嚀綠繞速去籌辦醒酒湯。

“助我複仇。”靖子午收劍，往靖辭雪方向邁了一步。

靖辭雪主仆二人向內寢走去，忽而一道破風聲，素珊扶著靖辭雪的手一緊，暗器剛好掠過兩人麵門，吼怒而過，釘入高大的紅木圓柱。素珊目光緊隨而至。

“皇上，臣妾說的冇錯吧。皇後孃孃的舞姿可謂獨步天下呢！”她笑著給祁詺承斟酒。

萬籟俱寂的雪夜，身材停下來後，不知是聽覺益發開闊還是那人過於衝動放高了嗓音，總之靖辭雪主仆二人聽得真逼真切。

“現在滿朝文武皆以洛家為重，廢後之事指日可待。莫非貴妃娘娘還信不過國舅大人和我嗎？”

凡靈宮烏黑一片，推開門，身後的月光將人影映在平整的地磚上，顯得孤寂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