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此前剿過一股流匪,是兒賣力檢查的,那回已經逮居處有的流匪,但是這回的流匪手腕與那股流匪如出一轍,姚都批示使便令人將兒請疇昔,看看是否為那夥流匪的餘孽,兒看過了,伎倆很像,但不是一夥的。”
並且剿到賊窩,裡頭的油水隨他們撈,不像之前,要中飽私囊還得防著那些衙役們發明,得分他們一杯羹,這些也還好,就怕趕上那種油鹽不進的傢夥,硬要往上告他們一狀。
範安陽坐在老夫人懷裡,恰好將三夫人母女的神采全看在眼裡,三夫人不擅坦白情感,剛纔那番忽喜忽嗔忽憂的神情,不止範安陽看得一清二楚,老夫人和二夫人母女也全看到了。
自範安陽遭擄返來,晚餐都是範家兄弟陪著她用,偶爾杜家兄弟也會過來做陪,不過他們兩來,晚餐就在範安柏的長青齋吃。
房嬤嬤巴不得這一聲,趕緊曲膝福了福,帶著範安陽這幾日的習作,暖和的薑紅色細絨抹額及一對葫蘆形荷包,先過府看望老夫人去。
上回就是她們幫著挑,成果非常令人絕望。
母子又說了幾句家常,丁二舅便服侍母親回房,再回書房辦事去,房嬤嬤則是與老仆人細訴範安陽的環境,主仆兩人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
幸而他們兄弟雖在府裡住著,與她見麵的機遇卻未幾。墨香幾個看她長歎短歎的,不由麵麵相覷。女人這是如何了?
“流匪?”老夫人一手緊抓著扶手,一手緊握住兒子的手詰問。
先上草稿,一會兒來抓蟲
外孫是長輩,天然是該去拜見外祖母和母舅,管事媳婦笑吟吟,捏著範安柏給的賞紅歸去覆命。
範安陽語氣清脆將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多數在嘉獎杜雲尋,“……要不是複常哥哥在,我必定嚇壞了,幸虧有複常哥哥陪著我……那好人因為我們說話,就拿了刀嚇我們,要我們閉嘴,我怕,複常哥哥庇護我,被那歹人拿刀打了,臉上劃了那麼一條大口兒……我找到小刀,複常哥哥用它在地上留了幅畫,好讓人曉得我們被關在那邊過……”
老夫人聽兒子這麼說,方纔放下心來,管事來報,範府來人,丁二舅忙讓人出去,一看來人,竟是母切身邊的房嬤嬤,他怔了下,隨即想起來,母親不放心外孫女,特把房嬤嬤派去服侍。
明日外孫們要上門,老夫人早就曉得了,倒是冇想到房嬤嬤會俄然過來,接過房嬤嬤手裡的抹額,老夫人喜不自勝,嘴上仍要數落幾句“這丫頭,受了傷不乖乖養傷,還做這勞啥子傷神的物什做啥?”抹額上的繡樣很簡樸,一道萬字不竭頭,抹額中間是一朵金菊,花心一顆小指指甲大小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