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規語帝君早已不知將那身集結了多少寶貝與貴重綢線的喜服丟去了那裡,隻著一身大抵是本來穿在喜服內的紅色內襯,肩上披著一件黑底紅紋寬袖綢衣頂風而立,一頭玄色長髮用一根暗紅色的絲帶束在身後,現在明顯北風砭骨,可他身上披著的綢衣,乃至是他的頭髮絲都未挪動分毫。
婉瑤殿外長年不落的陽光被烏雲粉飾,冷冽的北風吹起,異化著濃厚的讓人喘不過氣的魔氣。
我現在真想去用力搖擺下司命的衣領奉告他本仙子到底是多有先見之明,我就說那些個命格看上去甚是不靠譜啊,你看好好的帝君竟然下曆個劫返來就入魔了!
話說返來,方纔阿誰魔是叫規語帝君[尊上]?
說實話,我對紅孃的反應真是非常不解,難不成那些凡塵劫數本仙子跟帝君都隻當是過眼雲煙並未多在乎,反倒是掌管姻緣,除卻司命以外對這類事該是體味的最為透辟的紅娘當了真,放不下了?
“我操/你老母,那是甚麼鬼結界!老子的錘子都進不去!”
我被這遺言般的話給震的一驚,立馬跪了下來,“娘娘您壽與天齊,萬不要等閒議論仙去之事,再說青娥神女自有帝君照拂,而藤兒本就是為娘娘您而被東王公陛下所育,若您仙去,藤兒自是與您同去。”
紅娘如此戲劇化的反該當真對得起那一行宮的各色話本。
我將真身元神留在了婉瑤殿伸開結界庇護西王母,分/身招了碧息扇便出去迎敵。
直到日落時分,我手上另有四張帖子冇送出去。
女人輕緩的聲音,魅惑的腔調跟著一股藍色的水波劈麵襲來。
站在三人身後,穿戴略敞開的紅色內襯,外披一件玄色寬袖綢衣,臉隱在暗影中的男人悄悄一笑,降落的嗓音讓我感覺甚是熟諳,一時候竟略有些不安。
規語帝君看著我,然後勾起了嘴角,本來澈底的幽藍色瞳孔現在已被魔氣染成了深紫色,不過這不但冇有給他增加一絲一毫的煞氣,反倒讓他整小我都帶上了一股子致命的魅惑風情。
眾仙家坐齊,新郎新娘拜了西王母與天帝,酒過三巡,腳步不穩的新郎在仙侍的攙扶下進入了洞房,而此時,眾仙家也早已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大抵是常日裡鮮少有能喝到百年桃花醉的時候,哪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眾仙也仍然酒意鼎盛,吵喧華鬨,一向到大半夜,這些爛醉如泥,已經口無遮攔的仙家們才被自家仙童給捂著嘴抬了歸去,就連天帝在仙侍的攙扶下走回步輦的時候法度都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