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抓著我的手晃了晃,指著街邊一個做小糖人的攤子央著我給他買糖人。
[求不得,放不下]
我是冇想到本身散開神識的決定還小小推動了下紅娘與東華帝君之間的劇情,不過,散開神識確切是個精確的決定,因為我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丸子的地點地――我住了多年的山間竹院。
這一轉眼的工夫,他到底是如何歸去的?
看著憐春樓內,紅孃的凡身決然決然的割下三尺青絲,一身俠女風采頭也不回的分開,我看了眼站在花魁琉秀身邊,一臉糾結蒼茫之色的東華帝君的凡身,抓了抓腦袋,拉著丸子擠出了人群。
它能夠隔斷佩帶者本身的氣味,反之也能幫佩帶者隔斷掉外來的氣味滋擾。換言之,隻要戴上這辟息珠,如本仙子這般土生土長,純度高,碰不得魔氣的仙家們也能突入魔域跟魔尊大戰個幾次合。
我怔怔的看著躺在丸子掌心的黑珠子,這大小形狀以及氣味,竟是當年東華帝君於西王母壽辰贈送西王母的,世上獨一一顆[辟息珠]。
佛家七重天劫聽上去這麼嚴厲高大上,到頭來命格薄還不是司命在寫?
我看了眼麵前比我矮一個頭,堪堪到我胸口的小少年,心中一向以來的迷惑解開。
我咬了咬牙,還是散開了神識。
這年的七夕燈會比往年都要熱烈一些,因為在臨春湖畔最馳名的花樓[憐春樓]內,產生了一場大族公子一擲令媛,欲以平妻之位求娶憐春樓花魁[琉秀],原配嫡妻持劍闖憐春樓,割發斷情的鬨劇。
我蹙眉看著丸子,冇說話。
雖說我對丸子這類[明天是最後一次必然要好好逛逛來歲就冇機遇了]的語氣特彆不解,卻還是冇拗過丸子撒嬌賣萌的各種手腕,順了他的意,跟著他一起下了山。
可丸子卻拉著我的手仰著腦袋看著我哀告道,“這是最後一次,”頓了頓,他又加了句,“娘也要好都雅看。”
我常日裡固然冇有寵丸子寵到像紅娘那般有求必應,但一些不過分的要求我大抵都會承諾。
我找出些銅板買了兩個小糖人,回身剛想將那兩個糖人遞給丸子,卻發明丸子不見了!
之前一向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氣味,誤覺得他是凡人,本來是因為[辟息珠]。
隻是這東西一向被西王母收在寶貝庫裡,如何會到了丸子手上?
……
啊――!!算了,大不了今晚就搬場。
而那大族公子不是彆人,恰是東華帝君曆劫的凡身,而那位割發斷情的原配嫡妻也恰是紅孃的曆劫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