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薑桓之扶著高菡上了烏篷劃子，他站在船頭，竹蒿在岸上一點，劃子輕飄飄地駛離了河岸。

院子裡的藥房中，蔓兒對著藥方，一樣一樣地拉開小抽屜抓著藥。薑桓之負手站在一邊。

湖麵上輕風緩緩而來，高菡戴著風帽坐在烏蓬裡，感受著夏季湖麵清爽的氛圍。自從眼盲，她就很少出門了。

鄭老冇法持續沉默，他道：“高蜜斯，你和薑先生在一起兩年，想必也能明白他並不是淺顯人。你就讓他陪著你，在這裡做一個教書先生，這對他不公允。”

“好，感謝小劉哥。”

“是鄙人的未婚妻，高菡。”薑桓之把目光投向中間坐著的高菡，道，“菡在兩年前於大火中不幸眼盲，且傷病一向未愈，聽聞鄭老先生醫術高超，但願鄭老先生能替菡看看。”

鄭老不得不感慨高菡這女人真是小巧心機，竟把他的設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但出了門，感受著四周的氛圍，一向鬱鬱的高菡也暢懷了幾分。她表情彷彿不錯，還破天荒地拾起了腳邊的蓮蓬本身剝著吃了幾粒蓮子。

高菡捧著荷花，唇邊的淺笑久久不散。

“阿離你如何會到這個小小的青荷鎮來？還當了個教書先生？以你的才氣，你就甘心在這個方寸之地當個籍籍知名的教書先生嗎？”

高菡卻持續問道：“鄭老先生是想拉攏桓之和蔓兒女人？”

薑桓之隻在一邊悄悄等著她抓藥，冇有回聲。

“恰是曉得本身光陰未幾，是他的拖累，以是我纔不肯意嫁給他。”高菡直接道，“但鄭老先生與桓之素昧平生，對我說這個，不知是何意？”這話問得有些鋒利。

蔓兒道：“阿離，冇想會到在這兒見到你。這兩年來你一向杳無訊息，我就隻曉得首級說你退出了構造。”

但薑桓之緊盯著鄭老，卻反而冇發明高菡臉上的嚴峻。

鄭老正想辯駁高菡甚麼，但高菡卻接著道：“但我已光陰未幾，也不想拖累桓之啊。以是，鄭老先生您放心，我會分開他的。”

“太好啦！”孩童喝彩著，又大聲喊道，“師孃真標緻喲！”接著就像風一樣跑掉了。

“客氣甚麼，薑先生又帶高蜜斯去看病呀？”小劉哥擺擺手，看著被薑桓之牽著的高菡，道，“高蜜斯好久冇出門了，來，我請高蜜斯吃塊糖糕。”

“高蜜斯手裡的鴛鴦佩。”

“不成能。”

鄭老道：“先請高蜜斯評脈吧。”

好久以後，終究輪到高菡，薑桓之扶著她到前麵去，在白髮老者麵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