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名侍衛走上來時,她才從恍忽中回過神來,一把甩開那兩名侍衛的手,衝著不遠處自家父親的背影叫道:“爹,你是跟月兒開打趣是不是,爹――”
那兩名侍衛也是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畢竟是右護法的掌上明珠,又不敢像對真的犯人一樣將她逼得太緊,隻得考慮著說話勸道:“銀月蜜斯,你跟我們疇昔吧……”
帝殿行宮的刑堂是一座獨立於其他的,獨門獨棟的修建,表麵如一座塔,全數由星隕白石堆砌而成。
銀月一時呆若木雞。
銀月稍稍鬆了一口氣,內心深思著這回都是本身人了,而父親身小疼她,方纔的冷酷也必然是在帝君麵前做做模樣,不會真的拿她如何樣!想到這裡,眸光又模糊漾出幾分楚楚不幸的水色,軟聲喚道:“爹……”
“你還是聽我的,好好把你坦白的東西交代出來,不是我恐嚇你,月兒,你若還不肯說,等帝君親身來鞠問,你可真要刻苦頭了,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她小時候曾偶然中路過刑堂,不謹慎看到了內裡審判俘虜的手腕,成果歸去後就被刺激的病倒了,發了幾天幾夜的高燒,好不輕易才撿回一條命,厥後就再也冇有靠近過那邊!
而以談笑塵為首的內殿將帥們,見狀也紛繁跟了上去,簇擁在兩人身後踏上連接內殿和外殿之間的棧橋。
她必然是聽錯了,這必然不是真的!父親不成能捨得讓她去刑堂!
孰料銀雲這回並冇有想她設想中的那樣安撫她,反而負手回身,冷冷地丟下一句:“把蜜斯帶到刑堂!”言畢便大踏步拜彆,方向則恰是位於外殿一隅的刑堂。
鳳天鄙人完號令以後,便不再理睬還跪在地上一臉蕉萃的銀月,轉而對著季婉伸出一隻手。
銀月被拉到刑堂中心的椅子上坐下,剛一落座,她的身材就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束縛住一樣,再也不能轉動,連丹田中的靈力都彷彿被套上了桎梏,冇法運轉。
隻是她話還冇說完,銀雲的聲音就遠遠傳了過來,此中模糊還含著一抹肝火:“你們是聽我的還是聽她的?!她本身不肯走就給我強迫帶過來!!”
銀月一急之下也顧不上本身常日裡的形象了,轉頭對著兩名侍衛就是一聲怒喝:“爹不成能讓我去刑堂,你們誰敢碰我一下,就彆怪我不……”
憑甚麼!
父親如何會讓她去刑堂呢!?何況她身上還帶著傷!
“閉嘴!”
銀月從冇有想過,本身有生之年竟然會第二次來到刑堂,並且這一次還不是路過,而是作為犯人從正門被人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