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正廳中隻剩下他一小我,鳳天拿起酒壺持續往杯中傾倒,此次卻甚麼都冇有倒出來,手裡的行動頓了一下,鳳眸微眯,他又搖了搖手中的酒壺,見再搖不出一滴酒來,這纔將酒壺往桌上一放,回身出了正廳,向正房的方向走去。
聞言,季婉內心不由升起一絲迷惑:季源這段話看似是在體貼她,細細考慮起來卻又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受――
桌前放了一張紫檀木椅子,中間放著一個半人高的白瓷花瓶,固然冇有任何花朵增色,但是瓶身上繪有精彩的四聖獸圖案,筆觸細緻,色采素淨,栩栩如生,一樣讓它冇有涓滴減色之處。
季源看了她半晌,開口:“婉兒,你是甚麼時候規複靈力的?!”
說到這裡,季源停頓了半晌,再開口時語氣變得有幾分沉重:“不過既然你規複靈力了,這件事還是得奉告你為好。你擔當了你娘赤月族的血脈,具有全係靈力,又不受生克限定,本來應當是我季家最受等候和重點培養的孩子,但你是赤月族先人的事情一旦敗露,必定會有覬覦的人尋上門來,而你娘隻盼你能平安然安長大,以是她但願這件事再冇有第三小我曉得。而到你娘過世今後,曉得這件事的人也就隻剩下我了。”
這是他每天必修功課,疇昔傳授他的教員曾說他過分張揚,讓他每日練習書法以收斂鋒芒。久而久之也就成了風俗,即便早已出師多年,也還是每天都要寫上一寫。
這個爹彷彿在成心坦白她甚麼……
“那就好。”季源一副如釋重負的神采,彷彿有甚麼話要說,到了口邊卻又話鋒一轉,“既然如此,你就持續今後修煉吧。藏書閣的鑰匙我也會給你一份。”
季婉點了點頭:“婉兒明白,感謝爹。”
她俄然發明原身的影象在七歲的時候呈現了一個斷層,七歲之前的影象儘是一片恍惚,固然腦筋裡有武學技術的內容,卻奇特地冇有學習的影象。
季源目送著季婉走到門口,又開口彌補道:“婉兒,記得不要把你全係靈力的事情說出去。”
為何不但她本身冇有印象,也向來冇有人提及過……
“你倒是瞞的好……”季源點了點頭,低語了一句,也聽不出是斥責還是無法。他負手在屋子裡踱步了兩個來回,停下來又問:“現在另有誰曉得你是全係靈力?!”
季源一怔,明顯冇有推測季婉會這麼問,遊移了一下開口:“本來應當早就奉告你,隻是之前你年紀尚小,七歲那年以後又靈力堵塞,冇法習武,我想著奉告你也冇甚麼意義,就一向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