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榮興苑院門,眼尖的溫氏便放下昔日不容侵犯的架子,親身迎了過來。 溫存笑道,“燕姐兒這剛醒來,就哭哭啼啼地喊著要去找你們姐兒幾個。老太太好說歹說才勉強勸住了她。二嬸這也剛唸叨完你們的好,你們這廂就來了。”邊說邊執住張雨霞的手向屋裡走。
張雨霞歎了口氣,似在可惜,又似是讚歎,“mm還真是故意人,姐姐之前如何就看不出來呢?”
張雨琳在溫氏背後又是撇嘴又是白眼,心道,這溫氏母女都是一樣的滿肚子壞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她本日這般蜜語甘言,背後指定又是見不得人的活動。
張玉霞忙蹲下身,執住張雨燕冰冷的小手,欲扶她起家,“二妹,你身子虛,地上涼,快上床……”
“姐姐,隻如果你給我的東西我都存得好好的。”張雨燕止住哭聲,怯怯道。
張雨霞摩挲著小像,感到頗多,有絕望,有遺憾,有難過,有苦澀,有甜美,也有但願。
那是她八歲時的佳構,形象極其恍惚,隻要她和張雨燕才明白小像的詳細內容。小像是兩姐妹,舉止密切,耳鬢廝磨。
“傻丫頭,,之前隻是祖母隨口提提,太子與我又未曾有過甚麼。我們是姐妹,何況我也看得出太子是喜好你的。姐姐在這兒先恭喜你了。”
千辛萬苦,千迴百轉,千尋萬覓,終究比及長姐這句話了,張雨燕心絃一鬆,笑了,笑得天真天真,“姐姐,昨兒是我不好,不謹慎落入水裡,還扳連太子。”
“姐姐不怪我?”張雨燕似有不信,一雙眸子瞪得出奇的大,大有撐破眼眶的意味。
張玉霞也不作他說,硬扶了她坐回床上。
張雨霞雖是討厭溫氏的惺惺作態,但是,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在婚事灰塵落定之前,她隻能硬著頭皮,靠近這險惡的溫氏母女。摸透她們的底牌纔是上上策,適那機會還可覺得她們加一把東風,讓她們嘗一嘗一日千裡的妙味。
“這孩子,又在胡思亂想了。”溫氏一臉的無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決計的說給人聽。
話音微小的極不實在,透出虛幻,似是無形中拉開的間隔。
張雨燕一雙眸子落在張玉霞身上久久不肯移目,隻見她著了一件淺綠色織錦長裙,腰間插了個橘黃色胡蝶結,嬌俏聰明。肌膚細嫩如溫玉,似雪卻非雪。唇厚飽滿,似是放在手心的向日葵瓜子,柔滑欲滴。腮邊兩縷絲隨風輕柔拂麵平增風情。眸子靈慧閃動,有少女的奸刁,又不失成**人的明麗。間一支七巧紫玉簪,烏被鬆鬆綰起。整小我秀美如畫,清麗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