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綿慘白著臉點點頭,她宿世每月親戚拜訪時也會疼,當時她覺得那已經疼到極致了,可和現在一比,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剋日微臣切磋出了一些端倪來,恐怕程夫人在懷有郡主時曾不測服過一種名為‘軟玉’的藥,這藥極其可貴,微臣也隻在一些古籍中看過。恐怕當時就是被還在胎中的郡主通盤接收,才培養了郡主的特彆。”
他親封弟弟為“勇”,是念著他的一片熱誠。冇想到勇王不堪忍耐心中慚愧,畢竟放不下親手弑父的負罪感,鬱結於心,日漸衰弱,而後英年早逝。
元寧帝的確曲解了,遊太醫此話一出,他就主動將長公主之前的不對勁和違逆全都歸結到了這祝由術上,心道幸虧本日被遊太醫發明,不然他還不知要對長女蕭瑟多久。
“並非如此。”遊太醫想了想,“公主實在是服用了一種可令人神智混亂的藥物,不知陛下可曾聽過祝由之術?”
阿綿疼痛中都忍不住發笑,結結巴巴道:“哪有,哪有你……如許的。”
“是毒。”遊太醫能必定了,“並且這毒正和本日公主俄然癲狂有關。”
想了想,阿綿肯定道:“對,可我甚麼都冇做,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冇來得及說出……”
“有人對長公主下這類藥?”阿綿駭怪,“……為甚麼?”
太子曉得阿綿向來不是個能忍疼的,可冇想到她疼成如許。
回到乾元殿,遊太醫迎上來,“陛下。”
“彷彿冇有。”汗水浸在睫毛上,阿綿不由眨了眨,“不對……”
阿綿手心一暖,她掃了眼兩人交握的手,不知在想些甚麼。
“臨時還不知。”太子牽過她的手,感覺小手涼涼的,不由握得緊了些,“母後那邊我會親身去說,你不必再去了。”
當時還是側妃的柔妃來尋他,不防恰好見到兄弟兩人失態的模樣,緊接著傳來永獻帝駕崩的動靜。柔妃立即失容,發覺到他們二人與此事的乾係。
不過皇後現在有傷,太子天然不會置喙甚麼。
“嗯。”阿綿小步跟著他走。
過了會兒,傳來她軟軟的聲音,“太子哥哥……”
禦極幾十年,何種風波冇有遇過,他倒不信,即便這件事真的傳出去,真能掀起甚麼風波來。
過了約莫有半盞茶的時候,太子終究奔至元寧帝殿前,此時他的前襟已經濕透,卻並非因為疾走而至,而是阿綿渾身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發間幾近都能滴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