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太子悄悄朝阿綿瞥一眼,見這小丫頭看著火線,也不知在想甚麼,不由好笑道:“也好,已快夜深,那位大夫明早便能入宮,父皇還是養足精力得好。”
阿綿一怔,無法一笑,“陛下又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婉婕妤既已進宮,就是陛下的後妃,我如何可無能與陛下後宮之事。”
她公開咬碎銀牙,若真是如此,柔妃幾次三番來看她,早該曉得鈴兒這名字有些忌諱,為何偏不提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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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陛下先去安息?”張合訥訥道,心想著本身俄然如許是否太較著了些。
阿綿在身邊,元寧帝不好對她這位昔日的堂姐口出厲語。
二人凝神思考,元寧帝好攻,大張大合,喜好出險招奇招,這讓張合這個看慣了各式書中棋局的人也常常猝不及防。
這些都是宮裡娘娘們慣用的把戲,實在他們也都清楚,不過每次見著這些常日或傲岸或矜持的後妃們能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演戲,還是不免心中感慨,不愧是陛下,這類美人兒送給他們,他們可消受不起。
阿綿感覺,本日這父子兩人都挺奇特的。
太子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坐在雕花沉木椅上,食指於白玉棋盤上敲擊,“你現在,也二十有一了吧?”
阿綿輕悠悠掃他一眼,“是我議親,又不是陛下,陛下想籌辦甚麼?”
太子咬牙,深覺自家父皇就是個老狐狸,他不肯去做讓阿綿與家人分開的惡人,便等本身做了再來截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