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打著好姑母的旌旗噓寒問暖，到頭來還不是兩麵三刀！

“不必。”程婉輕柔回絕，“鈴兒，你退下。”

他冇聽著前麵的話，還當元寧帝終究又起了興趣，想起另有個女兒該結婚了。

“不急，過幾日宮中有事，還少不了你。”太子唇角一勾，“你可想好了要甚麼犒賞？”

張合一驚，垂首道：“不，不消，臣豈敢……”

等元寧帝和阿綿身影不見，張合才氣普通開口，“殿下，我身材已大好，本日便可出宮回府了。”

倒不知他此次重新出山，是如何再度收伏那些臣子的。

棋盤正廝殺到狠惡處，元寧帝落下一子，非常對勁，自發這招劈麵應當不能等閒破解。

二人凝神思考，元寧帝好攻，大張大合，喜好出險招奇招，這讓張合這個看慣了各式書中棋局的人也常常猝不及防。

他聲音越說越小，明顯之前還能大風雅方伴君，現在卻扭捏起來。

她算盤打得不錯，元寧帝確切想到了當初在程府一眼看中這位婉婕妤的場景。

恰好太子出去，見狀挑眉，“父皇這就走了？”

“叫你多嘴！”順手將一顆果子朝李安擲去，元寧帝非常氣惱。

程婉一愣，“陛下喚鈴兒有事？”

“再過兩月，阿綿就及笄了。”元寧帝似感慨一句，緊接道，“也到了要議親的年紀，朕都還未籌辦好。”

他恰是犯酒癮的期間，若不找個其他事情來做，恐怕真是要時候發瘋了。

元寧帝哼一聲，“朕既然封了你為郡主，宮中便也是，有何不對嗎？”

張合聞聲昂首，忙低眉行了一禮，“郡主。”

更何況貳心中清楚，本身之於安儀郡主，不過是個見過幾麵的陌生人，而安儀郡主於他，也不過是洛神之於曹子建罷了。

許是因為本日插手喜宴，阿綿挽了個飛天髻，髻上戴有孔雀銀步搖，穿了一身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額前貼了正合適春日的桃花鈿。她本就生得明麗鮮豔，特地打扮之下，更是顯出少女美好來，也怪不得張合看了一眼便建議呆來。

聽到‘大夫’二字，元寧帝眼神一暗，很快規複如常。

阿綿：……

元寧帝慎重點頭，“可不是，著花兒了。”

“朕嫁女兒是舉國大事，莫非不該謹慎？”元寧帝反而瞪她。

他本還想留阿綿好好說些話，不過照之前阿綿的表示來看，二人恐怕臨時是冇法如以往般相同了。

元寧帝從鼻間哼出一聲，表示阿綿跟上，“太子本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