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長長舒了口氣,就聽致遠侯又道:“隻是他被人傷了下身,恐怕……恐怕此後難以有子了。”
他本想說偷情,可一認識到麵前的是致遠侯,便有些不敢說出口。
“當然不是。”李安忙否定,見元寧帝已經回身要去鳳儀宮中,追了上去,“公主恐怕隻是因為失了顏麵又感覺遇人不淑才……”
她想起昏倒前的事,頓時衝動地要翻身下床,被皇後命人製止。
如果駙馬如許就叫不堪,那你都不曉得不堪到甚麼境地了。阿綿冷靜腹誹,不說彆人,就說柔妃和鈴美人,這兩人是姑侄,並且鈴美人還害得柔妃差點冇命,元寧帝明顯都一清二楚,卻仍能毫無芥蒂地左擁右抱。
“我,我的孫兒啊……”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老太爺焦心腸扣問,“我孫兒如何了?可有性命之憂?”
想到結婚前長公主談起駙馬時嬌羞等候的模樣,皇後心中擔憂不已。她身為皇後,夫君是這人間至尊,必定要與諸多女子分享陛下。但她的女兒貴為公主,她本來滿心但願女兒能夠過上與本身截然分歧的餬口,不管出嫁前還是婚後都能夠享儘寵嬖。
“皇姐何必悲傷?父皇不過是幫你廢了個負心人,讓你早些認清他的真臉孔罷了。”太子明顯非常同意元寧帝的做法。
阿綿看著他,摸乾脆軟聲道:“陛下俄然如許,恐怕大姐姐會悲傷,她彷彿…很喜好駙馬。”
致遠侯不成置信,“良瑾向來謹守禮節,又敬愛公主,如何能夠會做出如許的事?”
李安見他神采天然,便上前笑道:“哪能呢,隻不過致遠侯年紀大了,傳聞府中老太爺又是以事中了風。諸位大人們不但願陛下留下殘暴不懂體恤下臣的名聲,纔來規勸陛下。”
更何況她才受過‘當代男人都妻妾成群’的刺激,看到駙馬的了局,心中實在是感覺有些大快民氣的。
皇後神采體貼,讓宮女扶她坐起,“清悅,可好些了?”
禦史的摺子如雪花般飛到元寧帝案前,有諫元寧帝行事過分殘暴的,有勸元寧帝給駙馬進爵以示安撫的,另有表示元寧帝去看病的。
長公主身形一晃,眼皮一翻,暈了疇昔。
元寧帝一怔,明顯冇想到這一茬,隨即不在乎笑道:“這有甚麼,不過是個油頭粉麵的小子,朕會為她尋個更好的。”
“那,那是真的了?!”長公主神采大變,“母後,駙馬他真的、真的被父皇……?”
“更何況那丫頭是駙馬原在侯府就收了的通房,二人靠近些也冇甚麼奇特的。我雖不喜她,也不至於容不下這麼個小玩意兒。這下可好,現在都城中,誰不知長公主放肆無鹽,連個姿色略微出眾的婢女都容不下,還要讓父皇將駙馬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