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太子神采間多了幾分沉凝,“隻是要錯過你的及笄禮了。”
“我雖是隨雄師分開,卻不會去西北。”他漫不經心往四週一掃,“隻是都城外來了不速之客,都城內又有人蠢蠢欲動。不過他們謹慎得很,若孤不主動分開給他們暴露馬腳,很難惹人脫手。”
輕飄飄斜他,“不好,夜間總感覺有隻醉醺醺的蚊子在我耳邊唸叨,嗡來嗡去,恨不得一掌拍死。”
太子奇特咦一聲,一探她額頭,“如何俄然這麼燙了?”
二人停下扳談,一同望著院內結出花苞的小樹,王泉上前,“殿下,該去用膳了,太尉他們還等著呢。”
太子耍了一番帥,撤除阿綿外世人都很買賬,紛繁誇獎太子。有程宵這個太尉在,也冇人敢過於奉承,隻撿儘了好話。
寧禮在進京前還特地派人將她擄走,或許不止是想用她來威脅元寧帝和太子。想到這點,阿綿決定明天今後讓爹爹在府內再增加一些保護,不然不止她傷害,爹爹孃親他們也不平安。
再細心一瞧,太子本日穿了一身玄青常服,袍角綉有遊龍騰空圖樣,腰繫玉帶,吊著玉佩的絡子還是她之前親手結的。這身打扮較以往少了幾分青年暴躁之氣,且他肩寬窄腰,背脊筆挺,唇角微揚,穿甚麼都自有一番風騷意態。
“這也冇甚麼。”阿綿一向就不在乎這及笄,在她心中成年的年齡一向都是十八,十五歲還是個小女孩兒呢,嗯……而她十六就要嫁人了。
天涯下起綿綿細雨,阿綿走至簷下愣住,有片片雨絲被輕風拂往廊內,清爽之意頓生。
才生出的悸動頓時被壓下,要不是顧忌前麵的小九他們,阿綿早一腳踩疇昔了。
阿綿似懂非懂點頭,照這麼說,太子應當就會候在都城四周了。
“哦?”太子麵不改色,“才春季帳內便有蚊蟲,看來你府中婢女常日打掃屋子不經心,該罰。”
“她的事……”阿綿想了想,“隨陛下和太子哥哥決定吧。”
盯了會兒,阿綿捂臉,俄然感受麵前的太子當真俊美至極,不愧是那些世家貴女心中的男神。而如許的男神卻屬意於她,來歲就要和她結婚。
???阿綿一臉茫然。
她腦海中刹時閃現那句“古來交戰幾人回”的千古名詩,當代雖冇有槍支艦炮,戰役卻多數要近身鬥爭,於萬人當中來回取敵兵敵將首級,想要安然返來都冇法包管,更彆說毫髮無傷。
“嗯,走吧。”太子提腳,轉頭見阿綿還怔在原地,長臂一攬,擁著小丫頭走過了這條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