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阿綿心中仍有一分思疑。
見她這副模樣,太子俄然想到父皇對阿綿評價的“赤子之心”四字,她向來如此,明顯機警惜命得很,一碰上這類題目卻總忍不住心軟。
“如果管用了,那才叫激將法,無效的話……”阿綿轉了語氣,“太子哥哥,你曉得我這陣子聽彆人如何群情的?”
“嗯?”
微紅了眼眶,“上一次見到陛下,已經是兩年前的家宴了,並且底子冇有看清……太子哥哥,陛下究竟為甚麼不肯見我?”
…………
她完整被那一吻嚇懵了。
“不可。”太子判定回絕。
“讓我……再去問問父皇。”太子低下聲音來,俯視她被潤濕的麵龐,“他若應了,便帶你去。”
“那可不必然。”阿綿理了理皺巴巴的衣袖,輕聲道,“常日彆人如何說我,我也能不氣不惱。但阿孃若罵我一句,我可要難受半天。”
她這些話卻不是誣捏,而是親耳從自家哥哥口中傳聞的。當然這話原主也並非她大哥,而是她大哥聽同僚間極小聲秘談而來,過後那幾個嚼舌根的人都被抓去狠狠掌嘴五十,臉腫了十餘日不敢見人。
他俄然伸手將阿綿抱入懷中,陣陣低笑傳來,阿綿一臉茫然,“太子哥哥真氣著了?”
並且他和元寧帝豪情頗深,並不是她所傳聞的那些為了權力而自相殘殺的父子。
但是她不信,不代表統統人都不信,說很多了時候久了,總有人會信覺得真。
“孤如何會生你的氣。”
隻不過是阿綿心中不肯去信賴,她影象中間裡和順的七叔叔會真的這麼做。
冇想到寧禮竟然真的能用這些爛棋開出了活路。
“這有甚麼,反正我整日在府中也無事,幸虧二嬸也不嫌我跟著煩人呢。”朱月親熱與她坐下,“對了,中午我給你帶了一封信來,可瞥見了?”
“……嗯。”阿綿點頭,“還要多謝阿月姐姐替我陪著阿孃。”
撤除程府的親人外,阿綿豪情最深的大抵就是元寧帝,就連太子也比不上。
“既是七叔叔的信,內裡應當也冇甚麼特彆的,如何阿月姐姐這副模樣?”阿綿略鬆了口氣,有了心機笑道,“我還當是甚麼奧妙。”
“就在一月前傳來動靜,鎮北王已經停了每年對朝廷的馬匹等進貢,也未上報。大師都道,他是擁兵自重,企圖……謀反呢。”
朱月在旁靜看了會兒,等阿綿逐步沉著下來纔開口,“阿綿,如果,如果鎮北王真的謀反了,你如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