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啊……”她聽得祖母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拿出了一張令牌,黑底龍紋,鑲金刻字,那款式她從未見過。
程婉不知這位堂妹的特彆感化,但她能感遭到有很多人都在暗中模糊勸諫陛下與郡主重修舊好,也有幾人像柔妃如許奉求她去遊說陛下。但是,她一來並不很甘心,二來也不大敢,畢竟陛下這些年實在更加難以捉摸了。
歎了口氣,阿綿捧腮憂愁,任香兒和順梳理身後墨發。
那她獨一的遠親mm阿妍為甚麼再也冇來看過她了?
“不必多禮。”柔妃握過她的手,眼神隨便掃過房內,小桌前隨便擺放的是雙麵斑斕山川曲屏,用來做裝潢的是禦供的青花釉瓷,而程婉發間戴著雙鳳點翼釵,耳著金累絲燈籠耳墜,皓腕上暴露白玉八仙紋手鐲,端得是將受寵妃子的形象闡揚得淋漓儘致……柔妃斂眸,直至二人到了內間,才道,“阿婉,陛下雖寵嬖你,你也需得……謹慎些纔是。”
她不免又笑容逐開起來,雙眸彎成了新月兒,心中非常對勁本身這一世的樣貌。
她心中焦心,跺了頓腳卻不敢上前。
就她所知,陛下將大部分朝事都交給了太子措置,本身整日尋歡作樂,沉湎於吃苦當中,彷彿是要藉此迴避甚麼。
“太子?出京?”陛下反覆道,彷彿有些渾沌不清,“可、可有這回事?”
六年前陛下俄然發瘋衝去程府,失手誤殺了大嫂李氏,氣暈祖母,讓祖母臥病蒲月後鬱鬱而終。隨後更是在祖母靈堂前看中了這個侄女程婉,不顧其還在孝期直接強納進宮。
“照我看呐,太子殿下要求高招呢。”香兒為她摘下髮簪,頓時青絲如瀑般鋪在後背,和婉非常,“您看看太子殿下的樣貌?再看看本身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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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娘娘。”鈴兒歡暢回聲。
她們一世人驚駭地聚在前廳,看著陛下喘著粗氣,在一個個從她們當中辨認有冇有阿綿的身影。
哦,對了……血,她想起來了,好多的血,染紅了陛下的衣角和她的手。
以是他將朝事大部分拜托給了太子,隻偶爾在強效藥物支撐下能像凡人一樣辦事半晌。
柔妃也是心疼這個侄女的,模糊傳聞過之前大嫂在給她說一門好婚事,冇想到轉眼間大嫂去了,婚事也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