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綿，以你的職位，不過幫我在陛下和太子麵前提一句，定是不難的對吧？”程婉還是半跪著看她。

程婉緩緩點頭，“我也是不知如何回事，更不知大皇子有何籌算。若真的隻是納為側妃便罷了，以我的身份，能當個皇子側妃也是好的。隻是我怕，現在我們程府因著二叔和你的身份在都城中正打眼得緊，就擔憂此事彆有目標。”

程王氏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完整見不著馬車的影兒才緩緩踱回府，比來程宵都很忙，程榕程柯兩兄弟也是除了常日存候都不得餘暇，她一人不免孤單，這幾日有了女兒的伴隨才稍好些。現在阿綿再一分開，她便覺心中有些欣然起來。

賞識標緻的事物能讓民氣曠神怡，阿綿也不例外，她偏頭笑道：“阿婉姐姐本日比昨日又美了很多。”

“唔……”阿綿放動手爐，回想了下，發明她和這位大皇子見麵的次數還真未幾。

大皇子乃當初萬分受寵的妙充容所出，兒時也是頗受元寧帝愛好。但自妙充容得寵後，便垂垂不大顯眼了，固然占了個宗子的身份，被人提起也不過淡淡道一句“皇宗子”，隻是稱呼較特彆罷了。

程婉稍有踟躇，坐近了些，“阿綿在宮中待的光陰長，可見過大皇子？曉得他品性如何？”

程婉不作聲，她底子冇想過與自家阿孃細談。在她心中阿孃愚不成及，底子連事理也聽不出來，凡是換了其他肆意三房的夫人，她也不至於到這類境地。

程婉止住眼淚，正色道：“並非是你想的那般，隻是…若想撤銷大皇子與我爹孃的主張，隻要陛下和太子才氣夠了。阿綿，我對太子殿下並無妄圖，也不過是想找個平靜的處所度過餘生罷了，你也知我阿孃……我隻怕即便此次幸運逃過了，下次還要被我阿孃這般賣出去……”

小九道：“蜜斯，這已經是本日的第三碗了，再吃早晨可就用不下炊事了。”

她當然有愛美之心，阿綿盯著本身肉肉的小短手，第一次產生了要少吃些甜食的設法。

“是我太急了，想出這麼個彆例。”程婉腦海中不由閃現出前幾日偷偷托人描的大皇子畫像，大皇子一點也冇擔當到陛下和妙充容的樣貌，隻是生得端方些罷了，且虎背熊腰，形狀極其嚇人，再和太子殿下一比……她心中真是有百般萬般的不肯了。

程婉不住點頭，俄然，在暖塌前蹲下，俯視阿綿，“阿綿，阿婉姐姐求你一件事，能夠嗎？”

“不、不知……但陛下，模樣狀況有些不對。”那人猶不足悸，“雙目血紅，赤坦臂膊，好似……好似要吃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