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綿,你可想清楚了?”
自駙馬身後,長公主就與元寧帝鬨翻了,雖不再絕食,但每日隻會麻痹地用膳寢息,誰叫也不睬。為此,皇後也對元寧帝多番有牢騷,這也是剋日他愈發暴躁的啟事之一。
阿綿頓覺迷惑,莫非這世上另有本身具有而天子冇有的東西?
緊接著,他俄然想到甚麼,周身放鬆下來,揚唇,“兒臣道是甚麼,本來是是以。”
張太醫扯出一個笑來,但因為悠長的嚴厲而使得這個笑有些奇特,“那,微臣就辭職了。”
他凝睇著阿綿的側臉,睫毛在微微顫抖,幼嫩清麗的麵龐未施脂粉,顯得晶瑩剔透,白淨可兒。
“你如果…怕的話,先歸去想想也未曾不成,父皇不急。”太子俯下身,與阿綿對視。
阿綿不由感到了壓力,遊移一聲,“陛下,太子哥哥……?”
待張太醫燙好銀針,再度握住她手時,阿綿不由叫了出來,反射性縮回擊,“好疼!”
鬼使神差般,他湊上去輕咬了一口,低低的聲音帶著笑意,“真像一個小包子。”
阿綿看得眼皮直跳,心中一向打鼓,這讓她想到了宿世最討厭的注射,嚴峻到手心都出了很多汗來。
“兒臣哪敢,常日都是被小丫頭追著打呢。”他上前兩步,逗弄著戳了戳阿綿的小臉,然後被人反射性咬了上去。
太子頓時哭笑不得,他的父皇如何俄然變得這麼孩子氣起來。
“好了。”張太醫恰好出聲,銀針收回,手中的小杯多了一些鮮紅的血。
太子搖搖掛著阿綿的手掌,朝自家父皇表示,眼神彷彿在說“瞥見了吧?”
阿綿忙點頭,隨後被太子扶著坐在高凳上,瞥見案上的紅豆糕還是忍不住吃了幾塊,也許是想借這股苦澀來沖淡心中的懼意。
阿綿羞赧了下,猶躊躇豫再將手伸出去,“張太醫,輕點兒…輕點兒……”
元寧帝聽罷,俄然轉過甚去,但眼尖的太子已刹時瞥見他微微泛紅的眼眶。
元寧帝回聲,將藥瓶接過放入懷中。
但是這近八年中,元寧帝和太子真的對她很好,非常好。賜與她的不但是屬於郡主的尊繁華貴,更是來自負長兄長實在的體貼珍惜。
將其倒在一個小藥瓶中,張太醫道:“瓶中預先放了些藥物,陛下可靜置旬日,這旬日如有異動便可服用,到時再看有冇有結果。”
元寧帝不由發笑。
旁人早被遣退,元寧帝看著她一如以往清澈的眼眸,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咳了兩聲,“阿綿,朕想…向你借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