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又何必再瞞我呢,父親給大姐當初隻說給大姐陪嫁了十多萬兩的陪嫁,現在戶部那邊已經查了出來,足足有四十多萬兩,靠近五十萬兩。就算是堂堂定國公府,如許嫁女兒的手筆也未免過分於奢糜了吧?父親心疼大姐也就算了,現在事情卻因為大姐的陪嫁而透露,父親可有想過家中如何?”
“被氣的?”明華一愣,但是此時也不是究查的時候,“父親現在如何了?”
寧王那天捱打還曆曆在目,是以鄭海心中略微一默算,就張口答覆道:“明天是第五日了,皇上。”
“這般聽風就是雨的謊言,你是從那裡聽來的?”
那些犒賞一應放入了明華伶仃辟出來的庫房內裡,這裡放的無一不是皇宮內裡犒賞的東西。連著蓉嬪升為蓉妃以後,三不五時送來的東西也都全在這裡,以免被人渾水摸魚。
林明惠聽到聲音昂首看了疇昔,本來妝容精美的臉已經儘是淚水,妝容也毀了一臉。
……
國公爺在家中,最為顧慮的就是大女人了。隻怕大女人的日子是過得麵子上光鮮,常日內裡有甚麼東西,寧王府那份總歸是最厚重的。恐怕大女人受了甚麼委曲,也隻忍著不說。現在看大姑爺這般模樣,可見國公爺常日內裡都是白操了這份心了。
林矍大病一場,固然凶惡已經疇昔,但是總歸是死裡逃生。明華陪著他說了會兒話,見他麵色怠倦就起家退了出去,隻留下林伯在這裡近身照顧。
等送走了鄭太醫,她轉頭,這纔看向跪在門外的林明惠。
她眉毛一揚,垂垂規複了腐敗的眼睛中透出了冷意。明華轉頭看向林伯,用眼神扣問這是如何回事?林伯這才低聲道:“就是四女人……當時國公爺屏退了服侍的人,隻聽得國公爺罵了兩句,彷彿是四女人頂了幾句,然後就聽得她驀地一聲驚叫……我出來的時候,國公爺就暈倒了……”
清脆的瓷器相撞的聲響讓林明惠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幾近不消明華來講她就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了。
明華疇昔扶著林矍略微坐起來了些,這才低聲道:“父親感受如何?”她隻字不問林矍為何氣倒,也不提跪在門外的林明惠,隻體貼扣問他感受如何。肯定林矍略微確切冇有甚麼大礙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道:“父親年紀大了,再碰到起火的事情也不能大發雷霆了。若真是有人惹怒了父親,直接上家法就是了。實在不可,父親讓人喚女兒返來,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