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暗,明華就讓人收了東西,抱汶哥兒歇息,這才與寧王入了屋內,給他改換衣衫,問道:“之前母妃派人來,但是有事?”
明華隔著屏風由著陳大夫給寧王清算傷口,心中即使是心疼不捨,卻也曉得這是寧王早就定下的謀算了,不捱打,歸正也要挨罰。不管如何樣,這一出苦肉計總歸是要演的。
不,不成能是魏王。魏王跟他鬥了這麼多年,現在他勢弱,寧王異軍崛起,魏王不成能還為了跟他死磕就不顧寧王的威脅的。那就是秦王……秦王……
“如果打的狠,十板子都能比這重。”寧王笑了笑,固然疼的盜汗直冒,卻也冇有叫疼,隻隔著屏風安撫明華,“這已經比在北疆時好的多了,當時候舊傷未愈,如果北陵人來了,還是要出城迎擊……”
五十大板,衣衫都滲入了血跡。而皇上的斥責也垂垂傳出世人耳中,說甚麼在北疆違背皇命,戰時告急,過後卻冇有請罪!寧王殿下冇有半分抵賴,當場認罪,這才隻罰了五十大板,扣了一年的俸祿。
但是,不但是皇上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就連秦王心中也是一緊,目光不由掠了疇昔,冷聲道:“三弟這話,我可不敢苟同。”他冷聲寒氣慣了,這些年說話無狀也是有的。更何況,畢竟是比魏王年長些,這半年來又被皇上重視,是以魏王也冇有給他神采,隻和藹地笑了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難不成二哥還真想讓父皇因為這點小事兒懲罰六弟不是?”
也難怪,齊王有所行動,他都不曉得。
寧王被打了一頓板子,為的又是抗旨不遵的事情,來寧王府的人天然未幾。秦王這邊秦王妃讓人送了藥材和手書,隋家也送了藥材過來,另有祛疤的梅花膏。鄭天行佳耦是親身上了門的,蘇姑母和蘇姑父也來了一趟。
寧王做了甚麼,乾了甚麼,他如何不曉得?
齊王倒是絕望透頂。
奶名為汶哥兒的嬰兒現在已經會伸手抓東西了,呀呀的叫聲也非常敬愛,寧王返來的時候就見著這般景象,不由從紅櫻手中接過了那鈴鐺的竹竿,悄悄閒逛。
皇上心中冇由來升起了一股子的煩躁,轉頭道:“寧王捱打過了幾天了?”
寧王就是點皮肉苦頭,罰了點兒銀子!
“隻怕是秦王寫給我的信,提示我的。”寧王立即道:“快拿來我看看。”明華立即起家去拿了那封手書,送給寧王,見著他屁股一片血肉恍惚,立即轉過甚去道:“王爺這皮肉之苦,如果能不受,最好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