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看著他背影緩緩點頭,半響才又暴露了些許笑容。送走了魏王,想來皇上是不異了,要放他出京前去南嶺了。
但是當初陪著皇上一向走上奪嫡路的鄭海倒是明白的。
“父皇這般說,倒是讓兒臣慚愧了。寧王府裡就很好,兒臣本來就想著,如果能夠不搬的話就費心了。畢竟,現在京中也才略略安定了下來。”寧王略微頓了下,繼而昂首看著皇上說瞭然來意,“父皇,此次京中數次風波,細究起來都於南景國有關。南景國這般處心積慮在我朝京中安插人手,天然是不懷美意。兒臣覺得,若隻乾等著他們找上門來,倒不如趁機先發製人,給南景國一個經驗,讓他們不敢再犯我邊疆纔是。”
皇上起家,笑著道:“安息,宸鉞這孩子行事過分於磊落了,有些事情,我這個當父皇的還是要給他想個清楚才行,不然怕他是要虧損的。”說罷出了殿門,看著內裡暮秋的日光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
“免禮,免禮,快坐下來跟朕說說,這個時候入宮但是有事?”皇上笑著道:“這幾日天寒,太子府荒廢已久,酷寒陰潮的處所也當好好打理,怕是要委曲你持續住在寧王府裡,比及年後再搬疇昔了。”
“皇上,太子求見,正在殿外候著……”內裡宮女出去稟告,皇上一愣,繼而笑著道:“還真是經不起唸叨,朕才說了他兩句,他就來了!宣他出去,朕倒是要看看,他有何事。”
他固然老了,但是兒子也長成了。
“恰是兒臣,兒臣固然未曾入過南嶺,但是在北疆多年,大小戰役打過數百場,還是有些領兵兵戈的本領的。”寧王說著昂首,“更何況,現在兒臣身為太子,更當身先士卒壯我軍心,揚我國威纔是!”
鄭采薇一愣,繼而雙頰微紅,笑著道:“劉葉大哥尋我來了。”
他說的當真,見皇上未幾言語,又緩緩道:“更何況,現在二哥鎮守北疆,我這個當弟弟的即使是太子,莫非就不能帶兵兵戈,為父皇戍衛這大好國土了嗎?”
魏王現在固然是魏郡王了,但是如果有翻身的機遇,他如何會甘心呢?太子離京,去的又是南嶺這般凶惡的處所,萬一……畢竟,魏郡王府中的謀士劉榀,但是南景國的人。他固然洗去了乾係,但是誰又能夠必定在這類環境下,他會不會真的動了心機呢?
“你說的倒是冇錯,是朕體貼則亂了。總想著宸鉞幼時不易,現在就想多補助他一番,讓他少些費事……”如此這般,他倒是撤銷了給寧王立側妃的動機,隻道:“這南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