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聞言一愣，彷彿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寧王這話中是甚麼意義。

“祁少安真的還活著？”

明華緩緩點頭，伉儷兩人沉默了好久，終究還是寧王輕笑了兩聲。

“祁少安真的死了？”明華一時冇有跟上寧王的思路，此時愣愣地看著寧王，半響才道：“王爺的意義是……？”

明華掩唇輕笑，道：“陳大人但是個明白人，依著我看，怕是不會等閒思疑到王爺的頭上。再者，那祁少安……那活著的祁少安卻也不能等閒離京，自齊王出事以後，都城就是外鬆內緊，他出不得城，這都城又隻要這般大，隻要漸漸搜刮下去，遲早是會抓到人的。”

明華緩緩點頭，倒是認同了寧王的說法。

這倒是答覆寧王之前的題目，寧王倒是眉頭緊皺，想起明華的題目緩緩點頭道：“良妃倒是是南景國出身，另有一件事情怕是我們都冇留意到，現在南景國太子的太子妃就是當年和親疇昔的平和公主，良妃的大女兒。”

她悄悄嗯了下，彷彿是感覺不對，又點頭，“我……”彷彿否定也不對。一時候，明華有些無措，寧王可貴見她這般含混的模樣，不由笑著擁她入懷，低聲道：“我都曉得。”

事情牽涉龐大，加上之前寧王的案子中影衛透暴露來不善查案的缺點兒，此次皇上乾脆挑了八個影衛直接給陳知紀調派。不過是三五天的工夫，陳知紀就把祁少安這三十多年來的事情給查了個清楚明白，連著他每次去青樓找的窯姐兒都記錄了厚厚一摞紙張。就更不要說他的來源了。

“是我猜想錯了？”這動靜對於寧王府中足不出戶的伉儷兩人來講並不算是甚麼奧妙，明華得信兒時不免有些自我思疑。寧王倒是緩緩點頭，“看起來，祁少安是真的死了。”

“十有8、九就是這般了。”寧王緩緩點頭，“畢竟，那屍身運去了北鎮撫司這麼幾日，陳知紀但是半分可疑之處都冇有查出來。若非那鎮西侯府的密道是真的，有人活動的陳跡也都冇有來得及毀去，隻怕他都該思疑是你我伉儷兩報酬了脫罪設的局了。”

固然分開還不到一天一夜，卻讓人很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牢固在馬車對角的燭台籠著一層琉璃，此時披髮著溫和的光芒。寧王低頭看著明華光亮的麵孔，好久才悄悄感喟了一聲，低聲道：“讓你擔憂了。”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明華隻感覺心中一陣發寒，這也難怪祁老夫人入獄就病倒了，以後那祁少安還迫不及待的要下殺手了。想來，即使當年抱返來阿誰哥兒不是祁老夫人的兒子，想來她也是當作親生兒子普通心疼的。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這母子情分天然是有的。養了多年的兒子被人給冒名頂替了，即使這兩人邊幅如出一轍，隻怕老夫人也是會發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