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錯,兒臣有罪,還請父皇息怒,不要因為兒臣而氣壞了龍體。兒臣誌願入北鎮撫司,誌願共同陳大人一應調查北疆之事,隻求父皇不要氣壞了身子……”魏王說著哭泣起來,而立之年的男人,越說越是慌亂、悲傷,最後竟然蒲伏在地上痛苦起來,倒是讓人模糊有種憐憫之心。
齊王唇角抽動,雙眼緊緊盯著寧王。
“四哥說的那裡話,不過是些許曲解罷了。”寧王笑著道,在齊王鬆了一口氣的環境下才又緩緩開口:“提及來,也是謝天峰此人可愛,竟然教唆你我兄弟之情……”
如許想著,齊王心中才略微好受了些,又深深看了寧王一眼這才道:“倒是六弟,在北疆多年,可真的不算是虛度工夫。”
說著緩緩點頭,看向了齊王,等他做決定。謝十二孃固然未曾入齊王府當側妃,但是齊王與謝家卻也是好處相依的。現在魏王是逃不了了,皇上天然不肯意一下子折損兩個兒子。齊王隻要表示的尚可,定然是雷聲大雨點小,再過個一年半載,說不得他就在韜光養晦中療攝生息好了。
寧王和齊王兩小我是狡計,言語勾引著他惹怒皇上。而秦王現在,就是赤、裸、裸的陽謀了。恰好他還站在大義之上,他連著辯駁都不敢辯駁一句。
這茶本來早早就該上了的,不過托到現在才上,也不算太晚不是嗎?畢竟,誰又能夠推測事情會生長到這般的境地呢?
“北疆兵器不敷一事,”皇上略略想了下,看向一旁兵部尚書耿豫中,“現在兵部在冊的兵器儲存另有多少?”
“你……”皇上聽得寧王的話倒是有些遊移,轉頭討厭地看了一眼魏王,“關去大理寺牢房,冇有朕的旨意不準任何人看望!”
魏王昂首看疇昔,不顧那一地的碎瓷片和汙漬,膝行到了皇上腳邊,昂首瞻仰著他,“父皇,父皇……兒臣大罪,兒臣不孝……”
他神采果斷,目光炯炯有神。
“……兒、兒臣知錯,兒臣一時鬼迷心竅,妒忌六弟自回京以後就更加的得父皇信重,是以聽信了小人讒言,覺得六弟在北疆確切是舉止不當,這才一時錯怪了六弟……”他說著回身,對著寧王深深躬身下去,“還請六弟包涵,四哥是個渾人,竟然一時妒忌迷心,聽信了不實之言,讓六弟受了這般大的委曲……”
秦王倒是個好人選,隻是烈風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