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穆青衣已經換了身衣服，瞥見牡丹出去便問。

“那便有勞您了！”

話未說完，程姨娘神采更丟臉了。

“李娘子已走了。”牡丹將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低到灰塵裡。

“不敢當……”李娘子連連擺手。

“李娘子來時，你彷彿很衝動？為甚麼？”

本來，她都曉得的。

“傳聞醫術高超的大夫不消評脈，隻望一眼便知。李娘子行醫多年，想必亦是如此，您方纔瞧過我家女人。依您看，我家女人身子如何？”

她這纔想起來，李娘子來時，牡丹彷彿過於衝動了？

房裡堆著冰山，那裡就炎熱難耐呢？

“奴婢該死！奴婢倒是有個保養肌膚的方劑，這就遣人給夫人拿來……”

比起那些個身患怪病乃至絕症卻性子和順的達官朱紫，李娘子實在更喜好穆青衣這類性子桀驁火爆，身子卻冇甚大礙的“病號”，起碼不消擔她甚麼時候冇了。

“是。”程姨娘無所謂，歸正她隻是個姨娘，再如何受寵也越不過趙氏。本來另有些非分之想，卻在定國公將她埋下的棋子一網打儘後煙消雲散。現在的她，隻想為穆青靈謀個好婚事，然後守著空曠寥寂的香苑，過本身與世無爭的後半輩子。

女兒的婚事，還得她操心。

她信賴定國公不會虐待靈姐兒。可也明白，庶出且嬌縱的穆青靈。如果由定國公安排婚事。那定是低嫁的份。

自從程姨娘安插人手被定國公發明並怒斥一通，她往正院跑的次數又多了起來。

牡丹方纔失禮，擔憂穆青衣憤怒，考慮必得將功補過。又想女人這脈是不能把的，不如先對付疇昔再言其他。

見閒雜人等都散去，牡丹咚咚咚給穆青衣磕了好幾個頭，也不待穆青衣反應，連珠炮似的道：“女人，奴婢曉得自個兒的身份，可奴婢還是大膽求求女人，求為了自個兒，為了國公爺，珍惜自個兒的身子，彆、彆再糟蹋了！女人曾接受了那麼委曲吃了那麼多苦，眼看日子一每天好起來，國公爺眸子子似的寶貝您，您千萬千萬不要乾傻事啊……”

趙氏得了寵，這是十多年來的頭一回，哪怕後代都快談婚論嫁了，她也忍不住對勁的翹起了尾巴。因著這份得瑟，麵對母子雙雙得寵的程姨娘。有些不該說的話自但是然的就說了出來：“……你說國公爺是甚麼意義？大蜜斯也不小了，如許冇句話的拖著，豈不是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