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額頭上的細汗珠,定國公又道:“北門方家曾是望族,現在卻已然殘落。老光祿大夫歸天後,這一代僅僅出了個五品的少府,在舉業上也無甚成績,不去也罷……後日陪爹爹去普渡寺上香吧……”
穆青衣撇了撇嘴,壓根兒冇放在心上,單單為他那樣一副好皮郛可惜。
夏儀征瞪大了眼。落水狗?他堂堂威遠候世子甚麼時候成落水狗了?
他自我貶低無事,可她憑甚麼誹謗他?這婚事又不是他定的,算他哪門子的承諾?
她逆著光,看不清眉眼,身子卻如青鬆矗立。
莫非……你不會咬人?
清脆的女聲從外邊穿出去,一身翠綠的女子邁著小小的法度,一步一步悠然得意的邁出去。
刺目標陽光如同霧氣氤氳,襯著她清澈的眼更加冷、淨。不知是因日光還是美色,夏儀征微微眯著眼,神采極臭。
穆青祺不肯穆青庾打仗穆青衣,穆青衣也懶得和四歲的奶娃娃扮演姊慈弟謙的戲碼,乾脆讓了道,讓他們先行。
“閨女啊,咱還是適可而止吧,狗急了咬人……”
夏儀征死死盯著她,像頭氣憤的獅子。
“放開我!”穆青庾不管不顧的掙紮。
“不打瞅瞅也成,長長見地。”
誰知在幾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被抱在懷裡的穆青庾卻俄然拽下她的衣衿:“大姐,我喜好光滑的石頭和閃閃發光的東西,你如有便借我頑會兒,定不會弄壞。”
“你扯謊的次數比遊廊上頭的琉璃瓦還多,信你纔怪呢!”穆青祺不但不放,反到攥的更緊了。
稱呼從大姐變成了姐姐……
眼神交換尚未結束,夏儀征便拂袖而去,可惜很快被侍衛團團圍住。
光滑的石頭?閃閃發光的東西?寶石麼?
定國公聽了那話,毫不躊躇的揮退了侍衛。恰好他也不曉得如何措置纔好,就如許罷。
上香不是女人的是麼?穆青衣瞥了他一眼:“婚宴麼?聽起來不錯,去瞧瞧也成。”說完回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