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走，其彆人倒不好走了。

“這是老夫人叮嚀的……”見方程怔愣，大管事解釋道，“老夫人和夫人已經在往這邊趕，您且等一等。”

“甚麼跟甚麼！”方程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往了眼方府側開的小門，無法道，“瞧，現在走也來不及了。來，給你家少爺點顏麵，罷休。”

方程話聽到一半，徑直往方府走去。

“欺負？欺負的好！該！哼，你難不成不曉得他？定是同那些狐朋狗友逗貓惹狗去了！從輕發落，做夢！”方老夫人見方大夫人還想開口，便道，“你也甭為他討情，歸正不管你操多少心他也看不見。不但瞧不見，還反過來齜牙傷你，你何必！”

“不是不是，是大老爺的意義！四姨娘那邊被瞞著，還不曉得呢！總之少爺，您先躲躲吧，此次老夫人氣急了，揚言要對您施家法，大夫人和其他幾房都在旁添油加醋，您怕是……”

“娘，這裡有大管事和幾個嬤嬤在，您便回屋歇著罷！”

“少爺，小的說的都是真的！夫人她還冇放棄柳家的婚事，隻要打廢了您，這婚事遲早要落在四少爺頭上……”

“這話說的真冇知己，幸虧那柳家女人為你落的淚……”方三夫人又掩動手帕閒閒教唆。

“五少爺，小的們也是奉老夫人之命行事，實在是情非得已，還請您萬不要記恨……”倘若換成其彆人，怕是懶得同方程囉嗦，但為首的是方家大管事卻笑嗬嗬同方程打籌議。

他上前摁方程，不但冇摁住，反倒被方程帶了個踉蹌。當著世人被長輩甩麵子，他當即下不了台，大聲嚷嚷“反了反了”。故意想再去摁他，卻想方程年青氣盛，他去必然出醜，因而喚小廝。

大管事聽了這話鬆了口氣，他身邊便有一小廝拿出繩索要捆方程，被他一腳踹了老遠：“仗勢欺人的狗東西，還不滾一邊去。”轉頭笑眯眯對方程道，“五少爺，您請。”

“你既曉得如何不去？”老夫人驀地拔高了聲音，看眼神恨不得狠狠給他幾杖。

“既是吟詩，我既無詩才詞意，又何必丟人現眼？”他雖曾被父親逼著練得一手好字，但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倒是不甚精通，也冇時候學，當然這並不是最首要的啟事。柳家，他是玩玩不想與之連累上的。

“少爺呐——”宋寧見攔不住，乾脆抱住他的腿，賴地上不起來，“這是老爺叮嚀的，小的如果攔住您，老爺還不打死小的。哼，少爺您彆用那種眼神看小的，小的死也不會放手！”